“呃……姐姐”
曹朋撓撓頭,有些別扭的喚了一聲。
讓他叫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姐姐,哪怕這個女孩子已經為人婦,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其實,何止是叫姐姐不習慣。
當初剛醒來的時候,他連曹汲和張氏也叫的不習慣。
王猛趕著車,進了院子。
曹楠則一臉興奮,同時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輛馬車。
東漢時,這馬車可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擁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乘坐。
曹楠的丈夫鄧稷,也是官府中人。
可每天還是要腿著走去縣城,甚至連牛車都做不得。
不過,曹楠心里也奇怪:爹娘哪兒來的錢,買得這等好車仗?
曹楠的住處,并不是很大。
看上去,似乎和曹汲夫婦在中陽鎮的房子差不多大小。
一下子也做不來那么多人,王猛父子索性也不進去,從井里面打了清水,在院子里清洗車仗。
“爹,娘,你們怎么來了?”
曹汲夫婦相視一眼,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由曹汲開口道:“阿楠,我們來,是投奔你和叔孫。”
叔孫,是鄧稷的表字。
因他在家行三,所以叫做叔孫。
古人按照伯仲叔季來排列大小,在當時來說,也是一種方便辨認的方法。
曹楠聞聽一怔,驚道:“爹,娘……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這事啊,說來話長。”
面對女兒,曹汲夫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講述了一遍。
“你兄弟說,中陽鎮呆不下去了,不如來棘陽找姐姐。我們想著,也是這么個道理……你王伯伯為了你母親而受牽連,所以和我們一起過來。當然了,如果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曹汲當然不會把曹朋在中陽鎮sharen的事情告訴曹楠。
而曹朋呢,則坐在張氏旁邊,靜靜的看著姐姐。從曹楠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姐姐真的有些為難。
曹楠想了想,輕聲說:“爹,這件事要早些時候,倒也不難。
只是如今棘陽縣剛換了縣令,叔孫那邊……爹,娘,女兒也不瞞你們。叔孫和他大哥鄧才關系一直不太好。此前棘陽縣令挺器重叔孫,鄧才因此而心生嫉妒。叔孫和鄧才雖說是一家人,可鄧才他娘是大房,加之鄧才的表妹有嫁進了蒯家,如今氣焰正熾。新任縣令是蒯家子弟,自然與鄧才相親……那鄧才如今成了叔孫的上司,整日刁難他,已有三天不讓他休息。
要不這樣,你們先在這里住下。
等晚上叔孫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雖說他如今比不得從前,但想來也是可以幫上忙的。”
“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