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放心,公子沒有性命之憂。”
曹汲這才如釋重奐般,松了一口氣。
他是在府衙辦公時,聽到的消息,當時就懵了。
阿福可真是命運多桀,小時候身體不好,險些丟了性命。這從四年前,身子好了,卻冬劫難重重。先是得罪了黃射,被迫背井離鄉:而后又在宦海浮沉,兩升兩降,可謂造化弄人。
如今……
此前曹楠被撞傷,曹汲都沒有似這般擔心。
如今聽說曹朋無礙,他才算放下了心。
張氏哭得已經昏過去兩次,醒來后更破口大罵:“哪個殺千刀的混賬,竟如此狠毒,要殺我兒?”
對張氏來說,女兒嫁出去了,自有她的命數。
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如果出了三長兩短,她又豈能活下去?
曹楠經過半年休養,已經可以下地行走。雖然腿還是有些不方便,但已無甚大礙。她和黃月英攙扶著張氏,不停的勸慰。鄧艾更抱著張氏的腿,不停的呼喊,總算是讓張氏止住悲聲。
眾人走進臥房,見曹朋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晏得很憔悴。
張氏忍不住,又哭了!
“哭,哭,就知道哭……”阿福剛好,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他那點氣運,都被你哭沒了!”
曹汲忍不住,一聲怒喝。
張氏這才止住了哭聲,她怒道:“你沖我發火作甚?阿福受了這么多罪,有本事去把那兇人找出來,為阿福報仇。虧你還是執金吾丞,你當這個官兒,阿福盡跟著受罪。”
“爹,好……,…你們別吵了!”
曹朋一陣劇烈咳嗽,在郭寰步鸞的攙扶下,半倚在她們身上,苦笑著說話。
曹汲和張氏,這才停下來。
噓寒問暖半睜后,見曹朋精神不太好,于是便離開臥室。
黃月英走上前,握住了曹朋的手,“阿福,是誰做的?”
“咳咳,“……,我不知道。”
其實,曹朋心里已猜出了一個大概。
白面無須,太監“……,那肯定是宮里的人所做。
而他之前,大鬧輔國將軍府,斷了伏完一掌。
這〖答〗案,呼之欲出。
可曹朋卻決定隱瞞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伏完剛被罷免官職,再想動他,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