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仔細回憶了一下,走到正中央的座位,“我昨天坐在這里,你在我左手邊。右邊我記得是袁玄碩,玄碩下邊是張元安。京兆赤伯輿,坐在張元安的旁邊,他對面就是那個勞什子祝道。祝道上首好像是張泰“下首是”我想想,汝南陳伯道。陳伯道對面坐的是蘇威。
岳關在你下首處,當時我還調笑說,這位岳庵主似對你有意……”大致上就是這個順序吧。”
陳群的記憶力很強,很快就排列出昨晚眾人落座的位置。
“不過后來,有些亂了辦”他補充了一句。
“歌舞時,大家是什么位置?”
“歌舞的時候?”陳聳閉上眼,思忖起來。
“張子瑜撫琴,就在水謝門口;赤忠和蘇威換了一個位子……”岳庵主當時在歌舞,其他人嘛“張元安當時在和祝道說話,陳伯道有些醉了,所以趴在桌子上。袁玄碩則欣賞歌舞。”
“赤忠為何要與蘇威換位子?”
“這個……”陳群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神情,“我看那位赤伯輿似乎頗有些喜歡岳庵主。蘇威所在的位子,可以看得更清楚,所以“你知道的,岳庵主的歌舞,頗有幾分風情啊。”
“呃“我明白了!”
也就是說,當時并沒有人留意到自己。
至少從陳群的話語中,曹朋是這么認為。
“阿福,接下來怎么辦?”
曹朋想了想,“既然發生了命案,而且又是在這菊花庵里發現,只怕是要委屈一下岳庵主。”
“恩,她是最后一個看到雪蓮的人,倒也不可避免。”
曹朋和陳群,從水榭中走出來,又返回跨院。陳群去和岳關說明情況,要請她到雅陽縣衙一行,詳細詢問當時的狀況;曹朋呢,則復又走進雪蓮的房間,在床榻上坐下,靜靜觀察。
岳關說,雪蓮因身體不適,回房休息,而后再也沒有出現。
可是她的尸體,卻在水井中被發現”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是在這間屋子里被人殺害,而后扔進水井。可屋子里,沒有任何搏斗的痕跡,除了那佛余里的香爐之外,好像沒有任何物品可以證明,雪蓮曾回過房間。曹朋旋即產生了另一個假設,雪蓮不是在屋內被殺,而是被人喊到了水井旁邊,用鈍器砸中了腦后。雪蓮被那股慣性所致,一頭栽進了水井中……”
慢著,若是如此,兇器呢?
曹朋立刻起身,從房間里走出來。
岳關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裳,正準備隨陳群去縣衙。
見曹朋出來,她微微一福。
曹朋沖著她一笑,而后招手示意陳矩過來。
“剛才搜查時,可發現兇器?”
“未曾發現。”
曹朋點點頭,對陳群道:“大兄,你先回去,我讓子方帶幾個人留下。”
“好!”
陳群二話不說,便答應了曹朋的請求。
曹朋命陳矩帶人,繼續搜索兇器。而他則站在門廊上,認真的觀察這個幽靜的小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