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車隊抵達陳縣。
天已經黑了”曹洪卻帶著陳郡大小官吏,在陳縣城外恭候。
一見車仗,曹洪徒步上前,顧不得和曹朋招呼,徑自來到了老夫人的馬車旁,恭聲道:“侄孫曹洪,恭迎祖婆。”
“子廉啊”我一個孤老婆子,當不得這般大禮。
咱們用不著這些虛透巴腦的東西,我就不下車了………咱們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謹遵祖婆教誨。”
曹洪此時此刻,毫無半點嬌柔做作之態。
連忙下令,迎接的官員散去”他親自上了馬車,為老夫人做駐手。
曹朋呢,則趁機與鄧范見禮。
“大熊,這邊一切安好?”
“哈,沒什么不好”還算不錯。”
鄧范看上去,精神許多。如今他身為陳郡兵曹史,也算是實權人物。曹洪顧不得介紹,但鄧范還是拉著曹朋,為他引介陳郡官員。羅德,就不用介紹了!和曹朋在下郊時便已熟識。
如今羅德忝為陳郡司馬,算是鄧范的上官。
其余陳郡大小官員,一一和曹朋見過,但是卻沒有一個熟悉的名字。
待見過之后”羅德和鄧范,拉著曹朋”說是要為曹朋接風。本來,曹朋并不太想去,可是耐不住兩人的熱情,而且和鄧范分別也有些日子,所以不好拒絕。于是,他和曹楠黃月英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帶著夏侯蘭和甘寧,隨羅德和鄧范一同離開。闋澤和郝昭,則在陳郡官吏的引領下,保護著車仗,進入陳縣縣城。一干兵馬雜役家丁,全部被安排到了陳縣校場。
在曹洪面前,夏侯恩也好,曹腸也罷,都沒有說話的資格。
兩人都留守在校場之中,未得命令,也不敢妄為。
“大熊,我們在路上,聽說陳郡入春以來,似乎雨水不足?”
“啊,你也聽說了?”
酒宴中,曹朋問起了旱情。
鄧范倒也沒有隱瞞,點頭道:“據說今年入春以來,雨水比往年這個時候,少了很多。不過陳縣的情況好一些,浪湯渠水量很大,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曹太守已下令,沿浪湯渠兩岸挖水渠蓄水“……其他地方,目前還沒有得到報告,想必問題也不會特別嚴重吧…………”
“那陳郡以外,情況如何?”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
鄧范疑惑的問道:“阿福,你怎么對這件事,如此感興趣?”
曹朋把路上吳老夫人的言語重復了一遍,羅德和鄧范,也不禁露出了凝重之色。
“想必,老夫人會和曹太守提及,不過單靠挖水渠蓄水,恐怕不一定有用……水渠一定要挖,而且要多挖一些。若人工不足,你們可以向曹太守請命,讓手下軍卒出動。這種事,有備無患。”
鄧范和羅德相視一眼,齊刷刷點頭。
“對子,那位吳老夫人,究竟是什么人?”
羅德一怔,“曹都尉,你居然不知道吳老夫人的來歷?”
“我需要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