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人是米市葉倍,店里耽擱了一些事情,以至于來晚了,還請曹公子海涵。”
說話間,這葉倍就要坐下來。
許儀臉一沉,一擺手,兩個壯漢上來,就把葉倍面前的食案搬走。
“葉掌柜,你何時出的門?”
葉倍看著空蕩蕩的身前,聽曹朋發問,不由得一哆嗦。
“小人……”
“黃掌柜是吧。”
“小人在!”
“你什么時候出的門呢?”
“回公子的話,小人得知公子設宴,故而午后就關了門市。晡時后便出了門,酉時便抵達。”
“馬掌柜呢?”
“哦,小人和黃公差不多,都是酉時前抵達。”
曹朋笑了,“葉掌柜,你看黃掌柜和馬掌柜,還有在座的所有人,酉時之前偵來了。某家也是在酉時抵達,偏你遲到,最后一個過來……既然你這么忙,那就回去吧,我們都很清閑。”
“是啊,是啊,這時候,哪有什么生意?”
一群賈人連忙回應,全然不理葉倍哀求的眼神。
“曹公子,小人……”
“你給我住嘴!”曹朋聲音陡然拔高,“當初鄧縣令請你吃酒,你沒有來;如今我請你吃酒,你又姍姍來遲。莫不成,在座諸公都比不得你高貴?你一個小小米蠢子,好大的排場。”
曹朋的臉色,陰沉沉的。
即便是有人想為葉倍求情,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乖乖的閉上嘴巴。
“既然你看不起大家,那這里也就沒有你的位子……來人,把這米蠢子給我趕出去。”
“喏!”
兩個壯漢上前,不由分說,架起葉倍就走。
“馬公,黃公,我冤枉啊……”
不等葉倍說完,家將就把他帶到了樓梯口,往下一扔。
葉倍慘叫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而酒樓上,此時卻是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臉色,慘白如紙。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
曹朋沒有喝酒,而是倒了一碗水,潤了潤喉嚨。
他看著在座的商賈,臉色一變,頓時笑容滿面,“有些事,鄧縣令能忍,我卻忍不得…可能你們會有人說,你不過是鄧縣令的妻弟,架子居然比鄧縣令還大,脾氣比鄧縣令還壞?”
“啊,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