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不單單有花瓶里鮮花的清香,還有另外一種能叫應黎頭暈目眩的別樣氣息。
輪椅滑過沒了陰魂的角落,隨著距離縮短,飄蕩在空中的氣息稍稍收斂。
柔軟指腹每每在枕頭上摩挲一下,oga白凈的臉上便多一層病態紅暈。
應黎在下面吃飯時,她就在這里靜坐著。
不言語的姿態、詭異的行為,大白天里看得背后發涼。
應黎停在離她三步遠的距離,輪椅轉了個方向,朝著落地窗。
正式這個背對著的動作——
&睫羽一顫,掉下一顆晶瑩。
“……我知道,昨晚是我強迫你。”
輕柔的嗓音混著細細顫抖。
說話者應是在克制著什么,仍是在開口時帶了些古怪笑意:“但我不后悔。”
“再來兩次,三次,無數次,我都會這么做。”
語氣似乎平靜了下來。
若是應黎轉頭看,就會發現那人已抬起頭,被水泡軟的黑眸微微閃著冷碎的光。
臉頰上的紅愈來愈濃,唇瓣也被她自己咬得紅腫。
嘴角往上牽著,該是個笑模樣,可眼底又凝聚沉沉哀傷,像被鬼魅占了一半心神,處處不正常。
腕上戴著從易璇那取回的佛珠與玉鐲。
應黎慢慢撥弄著佛珠,眼睫半垂:“永久標記對你而言是痛苦。”
“我管不了了,只要能讓你變成我的。”
&發出了一聲嗤笑,顯然是不覺得痛到不清醒是需要顧忌的難題。
指尖卡在兩顆有裂痕的佛珠之間。
輪椅轉了過去。
&不知盯了應黎的背影多久,眼尾凝出一顆又一顆清亮的淚珠。
任由水痕在淺色毛衣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痕跡,她卻是無所覺察,問:“你是我的了嗎?”
卷上去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