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了別人壽命,你的壽命也有折損。”
應黎:“好,您放心。”
所以一路牽著池醉來見老太太,除了路上碰見顧老太問了兩句東西收拾齊整與否外,沒人說嘴。
余老太太為她準備了龍井茶酥。
帶點兒淡淡的甜和怡人的茶香氣,入口即化,綿軟不膩。
池醉吃得兩眼都要冒光了,沖著應黎‘嗯嗯’了好幾回,還親自把第二塊茶酥懟到應黎唇邊——
余老太太端了杯茶,以霧氣掩住意味深長的眼眸,瞧著這不愛與人接觸的外孫女微微啟唇,含了一口糕點進去。
非但不生氣,還順手接了這塊沒吃完的茶酥,淡笑著對oga說‘謝謝’。
這份對外對內無二的溫柔是錯不了的,唯一不同的是她沒對池醉的行為表示抗拒。
余老太太一口茶湯入肚,手里盤核桃的速度快了些。
池醉的房間重新裝點過,擺了些柔軟的毛絨玩具鋪了層厚地毯。
太尖銳的桌角柜角包起來了,書柜里留了書,多半是帶圖片的,歷史方面生物方面都有。
儼然一副常住的架勢。
應黎:“住一兩天也不必敷衍,并不缺錢。”
易璇:“……我懂了!”
&突然就想起好多天好多天以前,在車上,alpha反問她‘我看起來像是錢很多的樣子嗎’。
夜深。
應黎這段時間三個地方來回跑,偶爾還要出席些場面會,夜晚倒好入眠了,就是質量提不上來,總會驚醒或做噩夢。
她醒了也會閉目養神,盡可能無視身上被某種冷血動物纏上般的黏膩惡心感。
老宅里的月光比城市中要顯得亮一些,外頭那些燈籠有時還比不上那直直從天上墜下來的緞子。
窗外從不缺少蟲鳴,時而短促地亮兩聲嗓子,時而長久地叫喊著,在這樣的夜晚并不吵鬧,很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