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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二十三四了，還能這般。這不是古代女zi老的快，而是ji女這個行當容易衰老，晝夜顛倒，終日酒shui不離，還有許多其他緣故，使得她們往往二十五歲后就完全離不得胭脂shui粉了。而香云兒居然還能‘素顏’，可不是叫人驚奇。

寶茹心里倒是有些解釋，一個是這香云兒天賦異稟，就是pi膚天生比別人好些，另一個原因她也是脫kou而chu：“我猜她以前少用那些粉兒也是有用的，聽說有些粉看著好，但是用了老的快呢！”

古代女zi的化妝品里有很多天然成分，但同時也有許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存在。譬如shui銀、砒霜、鉛粉等。特別是唐代女zi，她們的臉妝就是一樣樣有se金屬往臉上涂抹――而有se金屬對臉的摧殘，就是完全不懂化學的寶茹也知dao絕不是好的影響呀。

如今化妝不像唐時那般夸張，各樣顏se涂抹，但是好些胭脂shui粉寶茹依舊不敢亂用。譬如妝粉，她平常用茉莉花種zi磨成粉zuo的，雖然不好保存，但至少安心，偶爾大方一回就買珍珠粉――貴是貴了些，但是實在wu有所值。

說實在話，一些妝粉胭脂里han著妨害自己的wu質，難dao這些少女、婦人一dian也不知？就是自己不知，外tou一些大夫、太醫也該提dian過。只不過這有什么用，女人之aii，從來就讓人驚訝。不說此世，就是上輩zi，急速減fei摧殘shenti的人還少么。

只是這些念tou也不過是在寶茹心里打了一個轉兒，這種事qg她又沒法zi扭轉，多想也是無益。于是丟開手去，和眾人一起看臺上名ji們接著獻藝。

之后chu場的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譬如金陵秦淮小八艷的另外一位小桃紅，最擅長簫guan，一旦chui奏，滿場嗚嗚然之聲，原本re鬧場面竟立時不同。譬如湖州本地名ji金喜兒，最擅長的就是一把琵琶，但她與別個不同，彈奏來就是金戈鐵a之聲，直教人re血沸騰。還譬如揚州瘦achhen的小chun，不ai紅妝ai武妝，作男兒打扮唱秦腔，竟是男兒也不及了。

人wu種種各不相同，倒是讓寶茹大飽yan福，直到夜se越來越深，壓軸的也要登場，已經有些困倦的觀眾也立刻jg1神起來――只剩xia‘se藝雙絕’薛靜、慶云班葵官、金陵小八艷之首董清兒三位了。

這三人全都是一時之選，只見千呼萬喚之中最先chu來的正是薛靜――寶茹知dao她定然是不能上位了。本來她就不如另外兩個聲勢大，如今又是先chu場，這正是zuo了綠葉才會這般安排呢！

不過這位號稱‘se藝雙絕’的薛靜確實不負素香那樣推崇，輕彈月琴，輕聲慢語唱新詞，而其聲清澈悠揚，且這曲這詞亦是她自己所作，贊一句才女絕對當的起。

之后上來就是慶云班葵官，不同于她的后輩劉三兒，明明十五歲卻常唱幽婉哀怨之聲。她就算是年紀漸長依舊唱小花旦，活潑俏麗。一曲聽她唱來，雖然是句句抱怨責怪，但想來那些男zi是寧肯日日被罵的。

最后登臺的正是金陵秦淮小八艷之首的董清兒，她今歲正是十八，既不青澀，也不見頹勢，正是最i最風光的年紀。據說只單論i貌，她可稱得上江南第一――若是考慮到江南人一慣看不上江北的習xg，稱之為天xia第一也是有的。

雖然這時候的名ji不是單看pi相就能定chu來，非得有chu眾才藝、優i儀態、優雅談吐等不可。但是對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