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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兒最是無趣,兩人一起zuo便好得多。”
之后兩人又說了些話兒,依然是寶茹說的多,鄭卓只間或說一兩句。
yan見得天se越來越遲,正院與后罩房之間的過dao門就要上栓了。鄭卓與寶茹告辭,寶茹連忙讓小吉祥拿油紙揀著自己的dian心,也就是白糖萬壽糕,果餡兒涼糕,細(xì)巧果仁幾樣,包了一大包,與了鄭卓。
“鄭哥哥別推辭,我家晚飯一貫吃的早呢,后tou的伙計(jì)每日都得額外guan廚房要些dian心,不然晚上如何dg得住?你剛來我家并不知dao,先拿這些去,往后你自問廚房廖媽媽要去,我便不會(huì)與你客氣了。”
鄭卓本shen不肯要的,聽了這樣的話便也不能拒了。
帶著一包dian心并文ju,鄭卓回了后罩房。他與白老大住著一間屋zi,此時(shí)j來,屋zi里卻沒人,這也不稀奇呢。雖則姚家的正門不好churu,這些伙計(jì)住在后罩房,卻是開著一扇后門的,他們往日里大都從這里jchu。這會(huì)zi,只怕在夜市上消遣呢!
后罩房的屋zi,每間都是一般布局,桌椅箱柜等家ju也是一應(yīng)俱全的。除了每人單有一張床,一只帶鎖兒的大箱zi外,其余的便都是兩人合用了。
鄭卓把那ao青布包袱解開,東西與他想的委實(shí)不同。上tou擱的書本,描紅冊(cè)zi,還有那半刀素白竹紙便罷了,底xia卻是一個(gè)樟木文ju盒。
揭開蓋兒來,里tou分作了許多格。最顯yan的一格,里tou是五六只簇新的兔毫筆,然后便是一只jg1致的銅墨盒,盒蓋兒上刻著人wu圖——鄭卓認(rèn)不chu是什么圖畫故事。還有那用白紙裹著的,磊得整整齊齊的墨條兒。
這幾樣他還知dao是zuo什么的,另幾樣,如漿糊、棉繩等他卻是全不知是什么用chu1了。
他也不多想,只先拿chu了一本,其余的俱都收了起來。翻開書來,左右閑來無事,先把那會(huì)認(rèn)的字兒看幾遍把。一面看一面那手指tou在上tou描,如此這般,那二十來個(gè)字兒沒有描完,倒是他先有些餓了——其實(shí)時(shí)候倒不算遲,伙計(jì)們還沒從也是回來呢!只不過應(yīng)了那句老話,半大小zi,餓死老zi。他這年紀(jì)且能吃能睡呢。
能吃能睡,吃飽就睡。或許是dian心吃飽了,鄭卓有些犯起瞌睡來,也不等白老大了,只留了門,便自去洗漱睡覺。卻不妨zuo了一個(gè)夢(mèng)。
夢(mèng)里那些事,自他離了泉州他便再也沒想過的。
“那匣zi里的dian心是少了數(shù)的,是不是你偷了?”
夢(mèng)里看見小小的他被大伯母揪著到了院zi里,父親躺在病床上阻攔也不能夠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他與父親倚靠伯父過活。所謂寄人籬xia,委屈是自然的,他一直只zuo忍耐。那時(shí)節(jié),伯父已zuo了好些年制坯師傅了,好容易攢夠錢買xia一間坯室,家中逐漸興旺起來。平日里,小孩zi吃的零嘴也不再是幾樣雜拌糖,dian心果脯也是常有的。
只那日伯母買了徐記的dian心,他們家dian心格外好味香甜,自然也是比別個(gè)貴了好些。伯母買來也不是與小孩zi解饞的,說是要作禮,用匣zi裝得titi面面,并封上了大紅紙兒。至伯母提了dian心匣zi要chu門時(shí)才覺得紅紙封兒挑開過,當(dāng)xia起了疑心,揭開來看,果然是少了好些。
伯母立時(shí)便發(fā)怒了,問家中幾個(gè)小的,誰動(dòng)了dian心匣zi。幾個(gè)堂兄弟并姊妹都說見鄭卓來過放dian心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