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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實在去經(jīng)歷就知dao了,每當(dāng)過了一半后,就會飛也似的過去。
學(xué)塾上學(xué)一年是放兩回假的,一回是為了避暑,一回是為了避寒——不過聽說那些為了xia場的學(xué)zi在書院是沒得避暑,也沒得避寒的。假期把讀書的日zi分成了上學(xué)年和xia學(xué)年。每回假期將至,也就是考試將至,這一dian和寶茹以前也沒什么兩樣。
中秋節(jié)一過,也意味著xia學(xué)年過了一半。然后,幾乎是眨yan之間大家加厚了衣wu,同時也加厚了書本。好像夏日里盼望上學(xué)還是昨日的事,居然離著避寒回家就不遠(yuǎn)了。
“我今年也要去我外祖父家玩兒呢!夏日里與表jie表兄都說好了的。”玉樓說的眉飛se舞,繼夏日去鄉(xiāng)xia避暑后,她今年冬天也會去。當(dāng)然不會像夏日呆的那樣長,畢竟要在湖州祖父母家過年么,也只能年后小住幾日罷了。
“你們知dao怎樣捉麻雀么?我夏日里就問過我大表哥了,他說只等冬日里xia雪,天寒地凍麻雀找不著吃shi的時候。把院zi掃chu一塊空地,用約二尺的木棍支上篩zi,篩zixia面撒上粟米、gao粱之類的,木棍上系一n長繩,人就扯著繩zi藏好。等麻雀來吃shi時,把繩zi一扯,篩zi就把麻雀扣住了。”
玉樓活靈活現(xiàn)地描述,活似她抓過似的,最后還喜滋滋地dao:“我與表哥都說好了,他們讓我來拽繩zi喱!”
寶茹完全不知dao‘拽繩zi’是什么了不得的榮耀,她只是拿chu一n長針毫不留qg地戳破了龔玉樓的想象泡泡。
“你大概忘了冬日放學(xué)前還有功課考評了吧?若是再一次好多個丙等,我想你哪里也去不成了!”
學(xué)里考試都是算等次,只有甲乙丙丁戊五等,丙等其實是合格的等次。女孩zi功課本就不甚嚴(yán)厲,又顧及著女孩zi臉pi薄,只有極少數(shù)會算成丙等以xia。
雖說家里也不是指望女孩zi們學(xué)成個才女,但是既然來了學(xué)里,家人們就有了攀比之心。女孩zi們的父母因著女孩zi們是同窗,其實都是有交際的,彼此之間難dao不知dao女兒的功課好壞,為著那一dianti面,哪能半dian要求都沒有。
上回過年時候玉樓就因著功課考評不好讓她母親在妯娌間失了面zi了,今年再如此,真的說不好還能不能讓她去玩兒。
其實玉樓母親也百思不得其解,玉樓平時多機靈啊,學(xué)東西也不慢,怎的功課就這樣讓人著急?而且她的兩個好朋友,寶茹和周媺,都是功課上等的,an這來看,熏也該熏會了罷。可是她就是能不開竅。
“呀!姚寶茹!和尚念經(jīng),不聽不聽!”
玉樓捂住了耳朵,好像只要聽不到就能不考評似的。
“撲哧!”
還是旁邊正在背書的周媺笑了,連書本也沒法兒背了,合上了書冊,拿指尖dian了dian玉樓的額tou。
“寶茹說的很有理呢!這是正經(jīng)事,你還是快快把書本撿起來罷,不若到了考評時候,又是‘臨時抱佛腳’。上回誰與我抱怨,dian燈熬油三日多,yan圈兒都青了,可還是盡是丙等?”
“媺jie,怎么你也這樣啊!”
玉樓跺了跺腳,簡直不敢相信,平日里溫柔可親的周媺會同寶茹一起這般打趣奚落她。
玉樓決心和這兩個一dian不擔(dān)憂考評的朋友絕交一會兒,只是沒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和寶茹說話,寶茹正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