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夫妻,感情正好。
看母親都這么交待了,如蒙大赦,李承業抱歉的向爹笑笑,腳底抹油似的往后院跑。
“我真就是遇上了,說了兩句話。
”看兒子不搭理自己求救的眼神,二話不說徑直走掉了,李掌柜趕緊為自己辯白。
兒子走了,黃氏哪里還有架子要端。
道“兩句話?你這兩片嘴皮子能磨出豆腐來!”
黃氏橫了他一眼。
李掌柜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正要辯解,耳朵突然一緊
——
黃氏不知何時繞到身后,兩根手指像鉗子般掐住他耳垂:“昨兒夜里是誰愁眉苦臉說一碗水端不平?今兒倒好,見著親兒子連句‘累不累’都不問!”“夫人!松手!”
李掌柜伸出雙手護住自己的耳朵,活像被串在烤架上的鴨子,“我真就是順路撞見!賈掌柜還在悅來客棧等著談當歸的價錢呢!”他明白,老妻是覺得自己既擔憂承業嫉妒,平日里就更應該多多關心承業。
可這真的不是自己沒看出兒子疲憊,就是正好碰上了,問了一句。
“夫人,夫人。
真的就問了一句,夫人。
快快松手夫人,為夫今天還約了賈掌柜談藥材的事。
”黃氏見李掌柜不像撒謊,撤了揪住他耳朵的手。
“哼!真真是朽木不可雕。
”李掌柜揉著耳朵,敢怒不敢言。
“晚間再收拾你。
”看到李掌柜那窩囊樣,黃氏氣得拂袖進了診室。
李掌柜仗著黃氏看不見,很是對著她的背影比劃了幾下,才憤憤的出門去。
李承業進到長廊,正好看到何氏將清洗好的田七按大小分類進行晾曬。
何氏正值青春,生的又是黛眉朱唇,雖不是一等大美人,也是水色盈然的。
何氏是城中何采藥的女兒。
那時她爹常帶她來給藥鋪送藥,一來二去,自己就著迷于她。
那時候自己還是個愣頭青,見了何家姑娘連句整話都說不利索,只會捧著藥囊紅著臉喊“何、何姑娘”。
后來母親要為自己相看,自己才鼓起勇氣對母親坦言,想娶之人是何氏。
父親與母親初時并不同意,后來不知父親如何想開,又是如何與母親商議。
總之,自己坦承一月后的一天,父親來問精神不振的自己,是否真的想娶何氏。
待自己肯定回答后,父親便讓母親去為自己提了親。
現在已是何氏進門第七個年頭,青年夫妻,雖平日里很是為沒有孩子困擾,但感情正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