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但凡有些好,那真的恨不能宣揚的滿城皆知。
何況在他看來,他兒子眼下是真的很出息,才十歲喲,這就能進院試復試了。
復試若是得中,那就是秀才啦。
秀才就可以見官不跪啦。
他爹死時也就是個秀才哩。
總之,出息啊。
李家父子沒有注意到,其實人群里也是有很多嫉妒的人啦。
比如穿著綢衫的趙員外,趙明德他爹!那后槽牙咬得咯吱響,手里的核桃都快捏出個印來。
并不是李家父子目中無人,實在應試的人有七百多眾,他們沒有看到趙明德這次來應試哩。
估摸以這兩父子的性子,看到了也不當回事兒。
在他們眼里,本來與趙家就沒有啥交集,最多就是他家孩子欺負自家孩子,自家去找了他家老人來管事,也就這個關系啦。
趙明德這是第三次來府城應試。
第一次來被引去了那“賞春別院”,與人斗狠傷了手沒能考成。
就那一次李承澤成了童生。
他第二次來應試,府試考了但沒有在榜,李承澤那時正在努力精進自身學識。
這次是第三次啦。
他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不過十四歲,今次府試就過了。
可惜李家父子看榜時太粗心,看完自己的名字就沒有往下看,也就不知道趙明德過了府試啦。
陪著趙明德應試的一直是趙家的管家。
此次院試趙員外正好在府城辦法,看兒子要考院試,還特意穿了新裁的綢衫來給兒子助陣,表達一下慈父之心。
誰知趙明德院試沒有在案,他只得了個中等,名字被墨筆書寫,只有候補資格在二案上。
人心吶,恨人有,痛已無。
看著李家父子美得冒泡的樣子,趙員外瞇了瞇眼,招來隨從耳語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