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鏢局接了一單送往云州的貨物,空五帶頭押鏢,一行人走到云州五行鎮(zhèn)地界的鄉(xiāng)間小路時,走在隊伍前方的空五,突然消失了。
上午剛從河套鎮(zhèn)得到消息的帝綰等人,得了國師的傳信后,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在趕往云州的路上了。
臨走前,帝綰拜托準(zhǔn)備回到東望山的玄大,讓其跑一趟幽冥域,告訴衡光先勿返回空桑,等她的消息。
畢竟在外人看來,衡光已經(jīng)死亡了,若再原貌返回,必會引起懷疑,到時讓雷煥為他易個容。
“你們說這國師為何信上一口咬定,這云州有碎片,要萬一空五是被人劫持了呢?”雷煥提出內(nèi)心疑惑。
經(jīng)過大半天的趕路,到了云州城時,夕陽的余暉正灑在城外的大地上。
四人此時正排隊等待進城,與空五一起押鏢的伙計都在云州城內(nèi)等待,準(zhǔn)備向帝綰他們說明具體情況。
玄昊正要開口回答雷煥的問題,就聽在后方由遠及近傳來細(xì)細(xì)的呼喊聲,似乎是在喊“師父”……帝綰也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女子,帶著斗笠,正駕馬飛奔而來,正好停在眾人跟前。
“師父,姑爺,我是衡光。
”斗笠人用四個人能聽到的聲調(diào),小聲說。
“我從幽冥域醒來時,就考慮到偽裝的問題,所以就在不周山選了個女子裝,再戴個斗笠。
快到齊州時,正好碰上了玄大他們,他同我傳了師父的話,我看我這沒問題,就趕緊追你們。
”衡光說這段話,全程扯著嗓子,還用手帕捂住了嘴,真是細(xì)節(jié)啊,不愧是她徒弟,都想到一塊去了。
其他三人聽完后,也同帝綰一樣,紛紛給衡光豎起了大拇指。
云州某客棧內(nèi)。
要了三間上房后,雷煥就與衡光率先上去,進行更精細(xì)的易容,帝綰和玄昊還有姜棠,則在一樓大堂聽鏢局伙計們講述空五失蹤的事情。
原來空五已經(jīng)消失五天了,消失后,國師立馬找人進行大規(guī)模的搜索,都是未果。
“國師說這件事或許只有帝掌柜等人才可解決,但你們當(dāng)時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命我等在此等候,等您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告知空五的事。
”其中一位鏢局伙計如實說道。
怪不得那邊的碎片剛被搶,這邊空五失蹤的消息就來了,原來是有人監(jiān)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過,這才是國師嘛,怎么可能完全信任他們。
帝綰與玄昊對視了一眼,并未有太多的面部表情,隨后她又看向鏢局伙計:“再細(xì)說一下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
”……“照這么說,他們正在那個地方小憩,空五不知為何走向旁邊那棵桃樹,隨后就消失了?”了解完情況后,眾人齊聚衡光房間,四人坐在桌邊,衡光在里間更衣。
雷煥聽了玄昊的描述,滿臉疑問。
“我也覺得有些蹊蹺,空五為何會走向桃樹,難道要折桃木辟邪?”姜棠發(fā)言。
“難道附近就那個地方有桃木嗎?”帝綰也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就在此時,衡光換好衣服了,在里間粗獷地“哼”了一聲,將眾人注意力引去,而后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不得不再次感嘆雷煥這門手藝,根本就是兩個人,絕了!婀娜身材,凝脂肌膚,桃花面容。
衡光本來就是骨架偏瘦,易容女身,也是綽綽有余……就是這聲音,不大好掩蓋。
“衡光,你在外人面前還是不要說話了,壓不住聲音,容易露餡。
”帝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