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對著希格雯說的,護士長說大概知道了,對我進行了一些調理。美露莘的視覺異于常人,至少是將我的對話功能掰了回來,除了一個頑固的癥狀。
這就是我為什么會跟那維萊特去沫芒宮,并在沫芒宮找了個工作的原因了。當然,我沒進楓丹的公務員體系,只是經常會跟美露莘在一起,看起來很引人誤會。
因為,希格雯希望我能保重身體,痊愈了還能回訪,她為此拜托了在楓丹廷工作的美露莘。
「希格雯好感度:84?!?/p>
一定要跟著那維萊特的原因實在是太簡單了,我的語言中樞紊亂,與他有關,而他是龍,水龍,我能想到的就是,療愈能力的共鳴而造成暫時性紊亂。
水龍,我了解的知識里,是提瓦特原本的生命之神,可能有錯,但那維萊特沒有反駁,只是沉默,沉默過后,又是一句“抱歉”。
我實在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么多抱歉,是他不能說的太多,又覺得應該對我負起責任?
原本不那么像包辦婚姻的,只是現在這模樣,先是被■■■■指名,再是他因為自身的原因,我們暫時綁定。
雙方又沒有感情。
這就確實很像了。
笨蛋
“很奇妙的經歷?!?/p>
阿蕾奇諾與我在歐庇克萊歌劇院觀看同一場審判,不過她是坐在觀眾席上,我坐的是證人席。
瓦謝案因證據實在太過確鑿毫無懸念而讓楓丹人失去觀看的一部分樂趣,但原告席上坐著是一只純水精靈,又彌補了些許。
我在這場審判里,總算是捋清楚了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薇涅爾,原告席上的純水精靈,她是瓦謝被胎海水吞沒的戀人,瓦謝在她死后,為了研究怎么讓自己的戀人復活,在這個過程里,犯下了連環少女失蹤案。
而我,我闖入了他的研究基地,放倒了瓦謝,并且用未知(那維萊特認證)力量,將受害者們解救了出來,延續了她們本該被凝固的人生。
作為局外人,我發揮了無可替代的作用,我甚至還能見到觀眾席上喬裝打扮過的那些少女們,她們在看自己仇人的下場。
這段時日里,已然邁出新生活第一步的少女們——她們笑著說,依照出生日期,她們中有一部分人已經無法用“少女”來表示自己大致的年齡——在我在沫芒宮兼職的時間里,向我表達了謝意,用的理由大都是“聽說香水魔女在這里,我想跟她合個影”,等到了我下班。
“您的香水,”來見我的少女們試圖用平靜的聲音讓自己更貼切理由一些,又很難真的冷靜下來,有些人可以忍耐到結束,有些人剛剛開口就已經落下了眼淚,“給予了我新生。”
活著接觸現實不一定是完全的好事,死者復生首要面對的問題就是:能否暴露這一點,暴露了后續如何應對、受害者和我的意愿是否一致、復生的人能否適應現在的生活……
這些一個個解決了,陌生感對她們而言,又是隨著死亡時間的拉長而增加的。
最近的死者可以說自己逃過一劫,時間最遠的死者,面對的卻是滄海桑田。
不是死者活過來,犯罪者的罪名就不成立的,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她們活了過來,犯罪者的罪行才會更加明晰。
死者無法說話,活人可以。
死后的魂靈尚且不甘意圖索命,活人,活人更是恨意沖天,意圖將他抽筋剝皮。
失去的人生是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