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澤:“下水玩跟下水打架能是一回事兒嗎?”云修云知道云修澤是為了他好,他也不是什么只知招貓逗狗的紈绔子弟,有變強的機會自然是好的,剛才也只不過是習慣性的反抗一下罷了,云修澤說了,他就乖乖點頭,哦了一聲。
夜漸漸的深了,云修澤看明青的神色有了些倦意,便說道:“都回去吧。
”幾人點頭,行愿走到美人榻旁,做勢就要將唐思月抱起,云修云卻躍躍欲試的湊了上來。
“誒——行大哥,行大哥,我來抱行不行?”行愿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
“你可以試試,她有些敏感,可能會醒。
”云修云點頭,動作小心的將她抱起,唐思月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云修云一下就將身體繃直了,只覺得耳朵發燙,看也不敢看她,險些呼吸都要停滯了。
“嗯”果不其然,唐思月微微蹙眉,好像就要醒來。
云修云微微一驚,害怕將她弄醒,連忙將她小心的遞給了行愿,行愿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一直在旁邊準備著,很快就將她接了過來。
唐思月想必很熟悉行愿的氣息,幾個呼吸間,便又在他懷中安穩了下來。
行愿沖云修云點了點頭,穩步抱著她離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云修云心中第一次浮現了些擔憂。
盡管行愿一直和唐思月以主仆相稱,但他跟在她身邊日久,唐思月失去了所有親人,身邊也只剩下他了,兩人之間是存在著超越主仆情意的親情的,唐思月潛意識里的信任和依賴做不了假。
但若是不僅如此呢?他能爭得過嗎?一旁的云修澤和明青將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可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上前說些什么,情之一字,纏繞成結,旁人皆是心余力絀,唯有局中人可解。
第二日,云修澤就按昨夜說的,將云修云帶下了水。
不知道是不是云修澤的錯覺,水中的篪看到多出來的云修云,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就張著嘴快速沖了上來。
云修云的水性的確比云修澤要好,云修澤也沒有一直護著他,只是間歇性的為他吸引一些篪的注意力,剩下的就交給他自己應付。
篪今日的進攻顯得尤為兇猛,云修澤無意間對上它的眼睛,突然惡寒的抖了抖,只覺得自己是和它打的有些失心瘋了,竟然從中看出了十分顯眼的怨懟。
云修云的靈力不如云修澤,就連云修澤都無法輕易給篪造成傷口,就更別提他了。
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自己的優勢就是靈活,目的不是為了傷它,而是為了保護自己,于是不停的繞著它翻上翻下,讓它打不到自己,偶爾還會試探性的去追它的尾巴。
還是那句話,篪要煩死了!“咹!!!!!!”它突然大吼一聲,劇烈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直接把云修云甩了出去,尾巴橫掃而來,云修澤見勢不對,拽著云修云一起往后退去,可還是沒來得及,被它的尾巴尖掃了一下。
云修澤倒沒什么事兒,但云修云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些傷,他推開云修澤的手,示意他要自己對付,讓云修澤不要插手。
云修澤無法,只能退到一個可以及時救到他的位置看著。
兩人在水中和篪糾纏,直到日暮西山,才從水中爬上了岸,明青依舊在那里等他們,她張了張嘴,本想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咹!!!!!!”原來是篪,它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等云修澤一離開,就安靜的回到水里,反而浮上了水面,憤怒的沖三人叫了一聲,回身一個擺尾,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明青在它出聲的那一刻就已經退了老遠,還在岸邊的兄弟二人猝不及防的被澆了一身,剛剛弄干了衣服就又變成了落湯雞。
云修澤一臉茫然的抹了把臉,看著篪拍完就走,云修云就更懵了,他遲疑的問云修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