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了,這可是純金打的,足足有五斤呢!”婉霏雀躍道。
“五斤!?”陸瑾禾微微一瞠目,難怪她的脖子被壓的酸酸的,這五斤重的頭冠還要頂上一整天,想想都覺得辛苦。
接著便是只等著胥帛琛上門,向父母雙親行拜別禮后就要上華轎前往胥家了。
陸瑾禾是獨女,沒有什么兄弟攔著門,陸家離京多年,也沒有什么親朋舊友,胥帛琛上門之時并未遭到什么刁難,象征性的問了幾句話便放她進去接新娘子了。
陸瑾禾正端坐在閨房中,頂著重重的頭冠吃燕窩粥,看著底下的人忙忙碌碌,忽而婉霏跑了進來,一把搶走了她手中的燕窩粥,塞給了她一把繡著并蒂蓮花的圓形團扇。
陸瑾禾看著還剩半碗的燕窩粥心有不甘的握緊了團扇,早知道就不顧著看熱鬧了……
婉霏對于陸瑾禾的心思毫無察覺,急匆匆的將陸瑾禾從鏡臺前扶起,開心催促道:“姑娘快別吃了,胥大人親自來迎親了!”
陸瑾禾那涂了胭脂的臉蛋兒又是一紅,匆忙執(zhí)起團扇擋住了臉,在婉霏與喜婆的攙扶引領下就此出了閨閣。
堂屋之中,陸父陸母端坐高堂,胥帛琛一身紅色喜服,高大英俊,立身在堂屋正中,看著他的心上人被喜婆攙扶著出現在了視野中,這一刻,胥帛琛竟有些恍惚了起來,陸瑾禾以團扇遮臉,看不清面容,可胥帛琛單憑想象便已是激動萬分,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刻,等到了光明正大娶她為妻的日子……
陸瑾禾被攙扶到了胥帛琛的身邊,二人并排而立,胥帛琛微微側目,偷瞄了一眼她嬌羞的模樣,朱唇皓齒,明眸善睞,胥帛琛心下的激蕩又多了幾分。
高堂之上的陸父陸母眼見著自家女兒就要被接走了,眼淚再也止不住。
胥帛琛跪下敬茶,陸盛文夫婦淚眼模糊的吃下了新婿敬上的茶。
敬過了茶,行過了拜別禮,陸瑾禾便要上華轎了。
眼見著女兒就要被娶走了,陸母是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哭了出來,團扇后的陸瑾禾也忍到了極限,同娘親一并哭了出來。
母女惜別,甚是感人,唯有胥帛琛心里忐忑了起來,他有些擔心陸瑾禾舍不得娘親會忽然把團扇一扔,再哭喊上一句:我不嫁了!
眼見著這對母女哭個不停,陸盛文只好上前去將自家娘子拽了回來,勸慰道:“好了,這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做什么,快別哭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陸盛文言說著,一邊朝著胥帛琛使眼色,示意他趕快把陸瑾禾拉走。
胥帛琛當即心領神會,扯過陸瑾禾的小手,輕攬著她的身子就往門外帶,陸瑾禾只顧著看著娘親淚眼汪汪,胥帛琛沒費多少力氣便將人帶了出去。
直到將陸瑾禾抱上了花轎,胥帛琛跨上高頭大馬,方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氣,帶領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回家去也。
婉霏作為陸瑾禾的陪嫁,捧著小匣子一路跟在了花轎旁,時不時的聽著陸瑾禾幾聲抽泣,擔憂的勸慰道:“姑娘你快別哭了,哭花了妝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