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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禾接過婚書尚未開言,換上了朝服的胥帛琛便回來了,二人拿著婚書、卷宗以及當年蘇有涯留下來的證據匆匆上了馬車,直奔宮中而去。
胥帛琛與陸瑾禾前腳剛走,后腳陳媽媽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娘子,那江氏難產了!”
方才沉大娘子下令將她們拖了回去,拉扯間那江璐容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就足月快要臨盆的江璐容當即有了臨產征兆。
沉大娘子氣的直喘粗氣:“這一窩下賤胚子……”
罵歸罵,沉大娘子雖是火爆脾氣卻并非心腸歹毒,更何況江璐容規規矩矩也沒犯過什么錯,對她也一直恭恭敬敬,她自然不可能借此機會讓她難產而死,盡管她并不是很想看著胥家的長孫從江璐容的肚子里出來,仍是急匆匆的提起裙擺,前往了柳香雪的院子里,又匆忙的吩咐陳媽媽:“去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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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帛琛與陸瑾禾上了馬車便一路疾馳,天色漸暗,冬日里的夜晚街道上沒什么人,馬車行駛的飛快。
馬車中,陸瑾禾低頭不語,秀眉緊蹙,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擺。
胥帛琛伸過手攬過陸瑾禾的肩,將她攬進懷中,輕言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
陸瑾禾依偎進了胥帛琛寬闊厚實的xiong膛前,只一瞬間,恐懼便煙消云散,她抬眼望著胥帛琛,眼神中滿是依賴:“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陸瑾禾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胥帛琛的依賴到了這種程度,似乎已然到了沒他不行的地步……
胥帛琛摟緊了陸瑾禾,輕吻著她飽滿的額頭,被最愛的姑娘依賴信任的感覺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膨脹了,為著她的這份依賴與信任,豁出命都值了。
進宮的路程行至一半,云章驚恐的聲音自車門外響起:“公子,有人追我們!”
陸瑾禾一個激靈從胥帛琛的懷中抬起頭,云章這話聽著甚是耳熟,他們從坪洲回來的路上已然遭遇過了一次,當時的驚心動魄陸瑾禾猶在眼前,她瞬間又緊張了起來,手心都是汗……
胥帛琛執起長劍,將陸瑾禾護在身后,準備隨時應戰。
追馬車的又是幾個蒙面黑衣人,亦皆是騎著高頭大馬一路狂奔,須臾之間便追上了胥帛琛與陸瑾禾乘坐的馬車。
一柄長劍唰的一聲自車窗中刺入,繼而叮的一聲響,胥帛琛手中的長劍死死的抵住了倏然刺入的長劍。
兩柄長劍就在距離自己臉龐的寸余之處交鋒,陸瑾禾的星眸中滿是驚恐。
胥帛琛驟然蓄力一擊,方才將那刺入的長劍擊退,另一柄閃著寒光的刀又從另一邊的車窗中捅了進來。
又是叮的一聲響,胥帛琛手執長劍抵住了鋒利無比的刀鋒。
這幾名殺手自然是端王爺所派,目的便是sharen滅口,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對于端王爺來說,胥帛琛與陸瑾禾這二人自然是留不得了。
胥帛琛方才將刀鋒擊退,另一邊的長劍便再次刺入,一時間這狹小的馬車中刀光劍影。
胥帛琛生怕那接二連三的刀鋒劍刃傷到陸瑾禾,連回擊都是提心吊膽的。
端王爺派來的殺手比那孫朝瀚派來的殺手強上數倍不止,三兩招過后整個車廂都被那幾名殺手的內力震碎,連轅座上的云章都被打到翻滾在地,一連滾出了數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