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抬眼看向了胥帛琛,語氣堅定:“除非你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胥帛琛一噎,頓時語塞,他屬實低估了陸瑾禾的決心,神情為難,語氣有些無奈:“除了這個……”
陸瑾禾就知道會是這樣,也不想多做拉扯,直言道:“除了這個,我什么都不要!”
言罷,陸瑾禾也不想再給胥帛琛說話的機會,推搡著他直接將人推出了門去,胥帛琛就這般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被掃地出門……
胥帛琛在門外來回踱步了許久,最終只好無奈的回了家。
胥帛琛在過年之時離家數日,回家自是少不了胥豐燁的一頓訓斥。
冷著臉聽完了胥豐燁的訓斥,胥帛琛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對于那日沖動之下同陸瑾禾講了當年之事而后悔不已,小團子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能為了生父的冤假錯案不惜身犯死罪,女扮男裝來卞陽城參考科舉,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他不說還好,說了之后,無疑是給了陸瑾禾一份新的希望,讓她知道了當年之事還是有跡可循,而他正是那個可循之跡,如此一來,她更不會放棄了……
胥帛琛心下憤慨,忍不住輕捶了一下桌面,茶盞中的茶水被濺出了幾許,自己一向冷靜自若,凡事都會三思而后行,謀定而后動,從未沖動行事,也從未被什么亂過心神,怎么那日被陸瑾禾的一句玩弄就徹底亂了計劃,造成了這樣的局面又該如何收場?
胥帛琛頭痛不已,他真真就是見不得陸瑾禾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屑和鄙夷……
陸瑾禾在家里團團轉了許久,猛灌了一壺涼茶之后冷靜了下來,當年之事,茲事體大,胥帛琛絕非是唯一知情人,但胥帛琛卻是陸瑾禾唯一能尋到的知情人……
陸瑾禾眉頭緊蹙,坐在了榻上開始仔細的想著該如何能撬開胥帛琛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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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雪紛揚,漫天飛舞的小雪點宛若打翻了白砂糖。
陸瑾禾一出花溪巷尾,便看到了胥帛琛的車,自從入了冬,胥帛琛日日雷打不動的在這里接她上值。
陸瑾禾神色微微一變,眼神中帶著幾分緊張和猶豫跨上了馬車。
見到胥帛琛,陸瑾禾一反常態,有些嬌羞的喚了一聲:“胥大人……”
胥帛琛明顯一愣,怎么一夕之間陸瑾禾竟有了如此天差地別的轉變?
不等胥帛琛言語,陸瑾禾緊張的抓緊了衣擺,有些支吾的言道:“大人今晚不必送我回家,我有話想同大人說,酉時,我在環翠閣等你……”
胥帛琛滿眼的驚訝與不解,卻仍是應承道:“好。”
一整日,胥帛琛與陸瑾禾皆是難熬的很,一個不明所以,一個滿面紅暈。
終于熬到了散值之時,陸瑾禾急忙起身,跨出門前忍不住回頭望向胥帛琛,不放心的囑咐道:“大人莫要忘記了,酉時,我在環翠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