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的掌柜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胖大伯,被急切的陸瑾禾嚇了一跳,尚未回過神兒就聽陸瑾禾拍案催促:“你快說啊!”
陸瑾禾語氣急切,態度自然不怎么謙和,那掌柜的見狀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很,忍不住回懟道:“你這小郎君好生奇怪,人家姑娘家買什么藥與你何干!”
掌柜的這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陸瑾禾當即便同這掌柜的吵了起來。
崔斯易摔得不輕,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聽見陸瑾禾在同人爭吵不休,扶著閃痛的腰兩步沖進了藥鋪,二話不說亮出腰牌:“我是京兆尹崔斯易,人命關天,掌柜的不可不說。”
那掌柜的當即一噎,京兆尹在此他哪里還敢說個不字,只好拿出方才那姑娘所買之藥的藥方交與了崔斯易。
崔斯易接過藥方,即刻交給了陸瑾禾,陸瑾禾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不可耐的看了起來,片刻后,星眸一瞠,滿目訝然的看著崔斯易道:“是落胎藥!”
崔斯易亦是當即瞠目結舌,難以置信道:“落胎藥?”
陸瑾禾緊捏著手中的藥方,堅信的重復道:“沒錯,是落胎藥!”
可是即便知道了是落胎藥又該怎么辦呢?這落胎藥又和茴鵠王子被殺的案子有什么關系呢?而且單憑一紙藥方,如何能確定這服藥之人是誰呢?
陸瑾禾沉默了片刻,幽深的大黑瞳閃過一絲希望,她一言不發,抬腳就往使臣驛館的方向狂奔。
崔斯易疾馳幾步追了上去,急言道:“你要去做什么?”
陸瑾禾眉梢眼角盡是焦灼,神情閃爍道:“我要去查一查是誰吃了這服落胎藥,我總覺得這一定跟胥大人的案子有關系。”
崔斯易二話沒說:“走!”
使臣驛館,重兵把守。
崔斯易正欲拿出腰牌堂堂正正的進去,卻被陸瑾禾阻止:“崔大人,會打草驚蛇的,我們偷偷進去。”
崔斯易聞言,覺得陸瑾禾所說在理,收起了腰牌,二人尋了一處沒有把守的圍墻,fanqiang而入。
fanqiang這種事兒雖對于崔斯易這種大男人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他原本還擔心陸瑾禾這粉粉嫩嫩的模樣怎么翻的過圍墻之時,心急萬分的陸瑾禾猛然一躍便上了墻頭,那靈巧輕便的樣子比崔斯易還要快上幾分。
崔斯易暗暗感慨:愛情的力量真強大……
二人躲過了守衛的視線,從驛館的后門進入。
進了驛館之后,守衛少了不少,陸瑾禾的心里暗暗犯起了嘀咕:發生了命案不應該加強守備的么……
茴鵠公主的房間在二樓左側第叁間,陸瑾禾收起了心里的嘀咕,同崔斯易一起躡著手腳直奔二樓,即便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一闖。
木質樓梯走起來嗵嗵作響,二人為了不發出腳步聲,一直提著一口氣,一直到茴鵠公主的房門口都不敢喘口氣,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二人方才剛剛將耳朵貼近門板,便聽到了公主房中傳出了男人的聲音,二人當即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對視著,這公主身邊有著男護衛很正常,可這護衛理應守在門口,而不是守在公主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