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怎么了?”
眼看著險些鬧出人命,林邈之卻還是幾番欲言又止,陸瑾禾見他這模樣正猜測著到底是什么事這么難以啟齒之時,林邈之的艱澀的開口道:“她……她……她并非完璧……”
陸瑾禾瞠目結舌,連見過大風大浪的胥帛琛都是驚訝不已,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齊齊愣在了原地。
那姑娘一見自己這般羞于見人的事情都被人揭了出來,哭的更傷心了。
林邈之一聽那姑娘的哭聲越發大了起來,越發煩悶了起來,忍不住喝道:“你別哭了!”
那姑娘當即被嚇了一哆嗦,哭泣頓時變成了無聲的流淚……
“你別兇啊!”陸瑾禾扯住林邈之的袖子,將人拽到了自己身邊:“怎么回事,你快點說啊,你還真想新婚之夜鬧出人命啊!”
林邈之心下一凜,這若是真的冒出人命可如何是好了,連番嘆氣以后,終于同陸瑾禾與胥帛琛說出了實情。
林邈之與那姑娘吵架的原因是這姑娘新婚之夜沒有落紅,雖說不是所有女子的初夜都有落紅,但這落紅到底是姑娘貞操的象征,沒有落紅的女子多少會受些個鄙夷,可林邈之并不是因為這姑娘沒有落紅而如此大發雷霆,而且是這姑娘失去貞潔之事對林邈之有所隱瞞。
林邈之初識這姑娘的時候便是英雄救美,林邈之將她從非禮她的獵戶手中救下了她,她隱瞞的恰恰也是這件事,實際那日林邈之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那獵戶奸污了不知多少次了。
這姑娘名叫陳秋蕓,父母亡故后便一直獨自生活,平日里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勉強度日,而那獵戶也就是在此時盯上了這個姑娘。
那獵戶靠打獵為生,果腹都難,娶妻自然難上加難,在秋蕓成了孤女之后便盯上了她,起初是想得個便宜讓秋蕓嫁給他算了,可這獵戶生的五大叁粗又滿目兇光,秋蕓怕他怕的不行,何談會嫁給他,自然是百般不愿意的,可那獵戶幾次叁番遭了拒絕也自然是心有不甘,于是在又一次的求親失敗之后直接獸性大發,奸污了秋蕓,自此之后那獵戶便一發不可收拾,叁五不時的就趁著夜深人靜潛入秋蕓的家里,發泄獸欲以后便大搖大擺的離開,秋蕓膽小怕事,又是孤女,只能忍氣吞聲,每次都是在事后忍著惡心將那獵戶留在她身體里的臟東西排出去,以免懷孕。
秋蕓的膽怯助長了那獵戶的囂張氣焰,來秋蕓家里的次數越發的頻繁了起來,也就是在這時,林邈之被外放至了汝安縣……
“后來的事情,我已經同你說過了……”林邈之聲音晦澀,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唯一一張還沒翻倒在地的椅子上,嘆息道:“她那時同我說,我來的及時,那獵戶并未能將她如何,可是……”
林邈之的目光凜冽的掃向了床上的秋蕓,秋蕓登時一顫,泣不成聲,不敢言語。
“你……”林邈之手指微顫,指向了顫抖的秋蕓,憤然道:“你竟然瞞了我這么大的事情……你……”
林邈之憤然的收了手,喜服的寬大袍袖帶出了一陣輕微的風聲。
林邈之看向了陸瑾禾,神色稍霽:“梔言,你知道的,按照我朝律例,這奸yin罪和奸yin未遂的量刑是天差地別的。”
言罷,轉向秋蕓的目光忽而又凜冽了起來:“你……你竟然替那禽獸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