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一眾人等七手八腳的扶了起來,胥帛琛待疼痛稍緩便急切的拉過陸瑾禾詢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陸瑾禾亦是同樣的一臉焦急,反問道:“大人你怎么樣?”
陸瑾禾還沒等到胥帛琛的回答,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就摸上了她的肩,將她從胥帛琛的手中搶了過去,伴隨著一個輕浮的聲音入耳:“哎呀,小郎君,你可受傷了沒有?快快快,讓我?guī)湍悴榭床榭础!?/p>
陸瑾禾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甩開那只手,下意識的就躲到了胥帛琛的身后。
胥帛琛忙側(cè)過身護住了她,不悅的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白喻川卻絲毫沒注意到胥帛琛的眼刀,倒是在為近不得陸瑾禾的身而有些失落。
陸瑾禾受了驚嚇,一雙星瞳更是宛若小鹿一般,可愛憐人的不得了,看的白喻川是肝都跟著顫,也不管個叁七二十一,得罪人不得罪人的,立馬將矛頭對準了梁家那兩個哥兒,直言開腔怒懟道:“梁家二哥兒,你這是打球呢還是打人呢,有你們這么打馬球的嘛?”
“我……”梁家二哥兒尚未來得及辯駁幾句,周遭的一群男人全都開始順著白喻川的話茬指責起了梁家的兩個公子:
“就是,打個馬球而已,不過是消遣,橫豎你們都是輸了,何必還拘泥于這最后一球。”
“馬和球都分不清,還打什么球……”
“……”
“……”
這場馬球賽事到此算是不歡而散了,崔斯易回來的時候?qū)賹嵄谎矍暗那榫皣樍艘惶趺醋约憾愠鋈バ粫壕秃孟癜l(fā)生了暴亂一般……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出面打了幾句圓場,眾人也就都各自回去了,胥帛琛拿著驚險萬分才贏回來的彩頭,同陸瑾禾說道:“走。”
陸瑾禾還有些懵,仍是乖乖的跟在了胥帛琛的身后,一路來到了梁家的看臺處。
梁家人見到胥帛琛,為著方才梁依蘭的事以及兩個次子因著他們被眾人責備的事,頗有些不待見的味道,一個個的既不招呼也不抬眼的坐著不動,只有胥昔文起身相迎,連梁衍肆都只是頷首致意敷衍過便匆匆作罷。
胥帛琛當著梁家人的面將那枚雙子佩交付在了胥昔文的手中,嚴肅鄭重道:“妹妹,這嫁妝為兄幫你奪回來了,你可要收好才是。”
胥昔文接過玉佩,向著胥帛琛道謝:“多謝大哥。”
胥帛琛瞥了一眼胥昔文那惺惺作態(tài)的婆母,繼而輕笑一聲,對胥昔文道:“方才你也看到了,為了你這嫁妝,我同這位陸小郎君險些搭上了性命,若是你的嫁妝再流落出去一二,為兄這條命只怕是不夠拼的了,屆時我就只好把母親拉過來,一道為你拼命了。”
胥帛琛話音剛落,胥昔文便朝著陸瑾禾行了一禮,柔聲道:“多謝陸家……陸小郎君。”
胥昔文本意是想按照胥帛琛的輩分叫陸瑾禾一聲哥哥,可她一眼便看的出這陸小郎君的年歲肯定沒她大,便又及時改口稱呼她為小郎君了。
陸瑾禾被胥昔文的道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就沒做什么,最后一球還鬧了那么大的事故,擔著胥昔文的這一聲謝,屬實有些不敢當,只好頷首道:“無妨,胥娘子不必客氣。”
陸瑾禾與胥昔文的對話甚是和諧美好,傳到周大娘子耳朵里卻直讓她咬牙切齒。
胥帛琛的言外之意甚是明顯,連陸瑾禾這個外人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警告那梁家人,再敢虧待了胥昔文他們母親是不會饒了他們梁家的,可偏偏那周大娘子臉皮厚的很,鎮(zhèn)定自若,一臉聽不懂的模樣,目不斜視的直盯著馬球場,裝出了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