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胥帛琛收下了自己買的燙傷藥膏,放下了手臂,陸瑾禾暗暗松了一口氣,抬頭便見胥帛琛正端詳著自己所送的燙傷藥膏,心下不自覺的又緊張了起來,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在這里下毒了吧……
正緊張之際,陸瑾禾卻見胥帛琛微微揚起嘴角,看著自己道:“雨天路滑,我沒怪你。”
胥帛琛這一笑,讓陸瑾禾有些受寵若驚,微張著小嘴,目瞪口呆的看了胥帛琛半晌。
胥帛琛倒也沒打斷她,眉眼含笑的看著她瞠目結(jié)舌的盯著自己,只覺得可愛至極。
半晌后,意識到自己失禮的陸瑾禾匆忙說道:“謝大人寬宥!”
胥帛琛沒再說話,拿著白瓷瓶徑自回到了自己的書案旁,就在陸瑾禾以為此事到此結(jié)束,正欲回書案前繼續(xù)抄寫之際,胥帛琛竟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還捧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食盒。
陸瑾禾不解的看著胥帛琛將那食盒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道:“這是予懷給我的,我不喜甜食,你拿去吧。”
陸瑾禾再次被受寵若驚到了,無功受祿不太好,可胥帛琛這般言辭,拒絕也不太好,稍作思量,陸瑾禾便伸手接過了胥帛琛手中的食盒,道:“謝大人。”
見陸瑾禾收下了,胥帛琛悄無聲息的松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做事吧!”便回了自己的書案前。
陸瑾禾得令,已然坐到了書案前奮筆疾書了起來,胥帛琛卻盯著桌上的那枚白瓷瓶有些出神,昨日的燙傷雖然不重,但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冷敷,也屬實不輕,晚上脫下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小腹處竟然被燙出了好幾個水泡,恥毛都被燙掉了好幾根,若是再往下幾分,怕是就要就此斷后了。
胥帛琛疼的一夜都未能睡上兩個時辰,現(xiàn)下看著這個白瓷瓶,竟有幾分覺得疼的值當。
二人之間的氛圍驟然變得愉悅了起來,連枯燥的光景都變得快了許多,午膳的時辰剛到,胥帛琛便放下朱筆道:“去用膳吧。”
胥帛琛出言,陸瑾禾的筆應(yīng)聲停下,起身來到胥帛琛的書案前,照例拿起他的食盒直奔膳房。
今日的陸瑾禾回來的極快,當陸瑾禾將食盒放在胥帛琛面前時,端起新的茶壺便要去泡茶,胥帛琛不解道:“今日怎么如此快?”
“哦。”陸瑾禾應(yīng)聲回答道:“我沒吃。”
胥帛琛蹙眉道:“不用午膳?”
陸瑾禾端著茶壺退下了兩步:“我吃大人給我的果子就好了。”
胥帛琛有些擔憂道:“果子甜膩,吃得飽嗎?”
陸瑾禾笑了笑,點頭道:“吃得飽,我很喜歡吃甜。”
見胥帛琛沒再言語,陸瑾禾端著茶壺前去泡茶,頃刻間便端著一壺茉莉香片回了書房。
蓮足穩(wěn)健,陸瑾禾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膶⒛菈剀岳蛳闫旁诹笋悴∶媲暗臅干希瑢︸悴]了懼意的陸瑾禾連腳步都更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