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被停了半個月醫(yī)藥費?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他當然不會知道。
他忙著給江云沁打掩護,忙著坐摩天輪,又怎么會在意奶奶的死活。
景沉舟親口說的嘛。
生老病死,人生常態(tài)。
他早就知道了。
盛夏將門反鎖緊閉著。
“景沉舟,你好臟,你讓我……感受到惡心……”
就好像潔白的床單被抹上了永遠洗不掉的紅色。
盛夏沒了力氣,順著門板滑落蹲坐在地上,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無聲的哭泣起來。
她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做了親密的事情。
她就想吐,甚至是不想活。
葉輕塵的電話打了進來。
盛夏忙不更迭的抹去自己的淚水,清了清嗓子。
“師妹,最近空了個公寓出來,我聽說龐老師也給你機會了,你看你要不要搬回來,方便你訓練。”
她一時激動忘記自己才哭過,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
“師妹,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師哥明天還要報道,我先睡了,晚安。”
兩人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葉輕塵見狀便沒再多說什么,簡單叮囑了一些訓練的注意事項后便掛斷了電話。
盛夏的手機屏幕一晚上都沒暗過。
景沉舟時不時的給她發(fā)著信息,她不想看,一點也不想。
這晚上她睡得并不好。
在夢里,盛夏一會夢到奶奶,一會夢到孩子。
原本還在一起幸福生活的一家人,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兩個至親卻消失不見。
而不遠處正是景沉舟和江云沁十指相扣的走進奶奶的葬禮,他們不顧盛夏的反抗,直接砸掉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