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回應這句話的是他被推開的身體,力道輕柔得不像話,夏之言眼睫低垂,
似嘆了嘆,道:“回去吧。”
看似拒絕,
卻帶著縱容,比如推開的是他的身體,指尖卻愛憐似的觸碰著秦燈藤的臉側,眸中是一潭清水,能將他清楚地映進去,
仿若十分在意一般。
“夏先生,夜安。”秦燈藤握著他的指尖,
猶如中世紀的貴族,
在夏之言的指上落下一吻,隨后跟著王堀一同離開。
坐在原地的夏之言并沒有動作,
而是看著自己被吻的指尖,
溫熱的氣息仿佛還停留在上面,還是陌生的感覺,比那冰冷的尸體更讓人在意,
慢慢將手靠近,唇覆蓋在秦燈藤吻過的地方。
他在好奇。
“夏先生找你做什么?”剛落地,王堀就裝作不在意地問了問。
“想知道?”
王堀頓了頓身體,眼睛瞥向其他地方:“不想。”若說想,豈不是會讓秦燈藤十分得意,他不可能說想知道,一輩子都不可能!
過一會,安靜的環境中王堀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只是好奇,為什么夏先生單單叫了你,是有什么其他計劃嗎?”他旁敲側擊地問著。
秦燈藤笑著,然后在王堀期待的神色中又閉上眼睛,王堀一愣,隨后臉色泛青,磨著牙,真以為他稀罕,他也閉上了眼睛,周圍只剩下蟲鳴。
王堀的心上似有一條毛毛蟲一樣,帶起陣陣癢意,他不停地翻身,睜眼一看,罪魁禍首睡得好好的,他氣得更睡不著了。
“草,王堀,你醒這么早?”被尿憋醒的金貝差點被站著一旁散發著怨念的王堀嚇一跳。
周圍還是蒙蒙的黑,金貝一邊哆嗦著釋放著自己的壓力,一邊在心里罵著王堀,差點把他的尿都嚇得直接出來了,這么大的人還尿褲子,豈不是要被人笑話很久。
草木被踩下,金貝抖了抖,道:“剛剛叫你來不來,現在又過來,王堀,你是不是裝瘋。”
沒有人回應他,金貝一下子就清醒了。
聲音不對。
他慢慢將自己的寶貝塞回去,道:“王堀,你怎么——”金貝說到此處時,直接一個低腰側身將火苗甩到聲音來源之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他密集恐懼癥就要起來了。
微亮的火苗勉強照清了周邊的環境,數不清的黃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里面是沒有人性的濁光,昏昏沉沉。
“草啊。”他高聲叫著,“王堀!有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