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沈牧挎著臉色,他的眉目本就鋒利,沒有表情時更加給人壓迫,他停下腳步,抱著手臂,嘴角揚著譏諷的笑:“你倒是善良。”
“沒有。”秦燈藤露出想靠近卻不敢靠近的神色,有些難過,“我只是不想讓你難做,沈家現在沒有一個做主的人,而你還在上學,我不想讓你過早地接觸到這些,會讓你分心。”
“只是幾句話而已,我并不會放在心上。”
才怪。
現在在這里能給他們什么教訓,不過是口頭回懟兩句,還不能在沈牧面前崩壞他在他面前塑造的形象,這可不劃算,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依附于別人而帶給別人的害怕。
秦燈藤要的,是他站在這里,別人從心底對他產生的恐懼。
而這個恐懼,來自于他帶給他們的壓迫。
沈牧因為秦燈藤的解釋臉色緩和了幾分,但仍舊有幾分難看,他道:“日后不用顧忌這些,別人對你,直接怎么對付回去,沈家還不至于落魄到讓你任人欺負的階段。”
“好。”秦燈藤揚起一抹笑,純黑的眸子在燈光下像是天上的繁星,“謝謝你,沈少。”
沈牧有些別扭地移開目光:“叫我沈牧就好。”
宴會觥籌交錯,秦燈藤與沈牧提前離場,兩人都開了車,但秦燈藤還是以沈牧沒有成年為由讓他坐上了自己的車。
這一次,沈牧倒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行駛得平穩緩慢,亦如秦燈藤這個人,沈牧想著想著,眼睛緩緩閉上,直到一個急轉,讓他被甩得清醒了過來,頭也磕到了車窗上。
“怎么了?”
“有人跟著我們。”
沈牧通過后視鏡果然看見了身后有一輛車正急速得朝他們駛來,讓秦燈藤也踩下了油門,在下一個路口,那輛車拐了出去,像是放棄了追尋,但本該降下車速的車卻依舊馬力十足。
沈牧準備開口,秦燈藤便臉色有些難看地打斷了他。
“剎車壞了。”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飽含無限殺意。
那個車子并不是為了撞他們,而是促使他們踩下油門的一個開關,而幕后黑手,只用看著他們自己開車奔向死亡。
沈牧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所有敵對的人都在他的腦海中過了遍。
“坐好。”秦燈藤報了警,讓相關部門在一些地方布控,只是這個地方過于遠,他只能專心地閃避著面前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