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王族面對此情景都驚訝得嘴巴都快合不上,更何況其他人。
精靈孤傲,難以相處,在自然界中慢慢淡去了身影,只留下存在過的傳說,隨著幾代人的死亡,幾代人的新生,這個傳聞已經無從考證,大多數人都只當精靈是杜撰出來的一個種族。
他們天生擁有翅膀,情感淡漠,那是更接近與神的存在。
克萊德興奮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這些精靈來者不善。
四周開始起霧,他們的視線變得模糊,漸漸地,他們只感覺全身乏力,一個人的倒下伴隨著另一個人的倒下的聲音,相繼起伏。
這霧有問題。
秦燈藤屏住了呼吸,尋找著精靈的方位,他們一動不動,帶著那里精致得如同放在櫥窗里的手辦。
白霧中有人影走動,秦燈藤盯著那個人影,步子越近,臉越是清晰。
被燒傷的痕跡蔓延到耳后,他的身上帶著火焰,黑色眸子里面隱約有火苗在跳動,他張了張嘴,帶著祈求:“主人,我好疼啊。”
血淚加劇了火焰的燃燒,將那張俊臉完全淹沒在火海里,在接近秦燈藤時他跪了下來,抬起頭,里面倒影著他的的影子。
“主人,你要死了,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分開。”他的眼里帶著偏執,那是熟悉的愛意。
卑微到扭曲。
秦燈藤就這樣看著面前人的表演。
那是西樓的臉,每一幀神情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瘋狂、壓抑、偏執。
那也是許多人的影子。
秦燈藤笑了起來,盯著面前的西樓,慢慢道:“你可能不知道,那把火就是我放的。”
“西樓”開始變得憤怒,火焰將他的臉變得猙獰,他叫囂著要帶著秦燈藤一起死,最后也只是燃盡了自己,變成一縷灰又被風吹散。
燒焦的氣味充斥著鼻腔。
秦燈藤神色恍惚了一瞬,然后直直倒下。
在他倒下之后,一直站在樹上的精靈終于動了,一個人開著口:“族長,這是最后一個人。”
沒有聲音傳出,那個青年卻回答著:“可是,他們是外來者。”
“母樹?”
“怎么會,他們外鄉人憑什么得到母樹的青睞,都是卑鄙的,無恥的,我們應該殺了他們。”
“不行?”那人不屑,“那就找到母樹青睞的人,其他人就殺了。”
對面被稱為族長的不知道說了什么,青年努努嘴倒也沒在說什么,只是懶洋洋道:“知道了。”
話語下落,其他精靈紛紛靠近。
“舒爾哥,族長說什么?為什么提到了母樹?”他們好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