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言像是在意外他的問題,隨后露出輕笑:“這是愛嗎?”
這個問題秦燈藤有些苦惱,他只能說:“有些人是,有些人不是,夏先生,這種事情不能問我,這得看你的心。”
“我的心?”
“嗯,愛若是產生,你的心自然會知道,無需再問出這些話。”
夏之言點著頭,有些懶散,或許根本沒有聽進去,他揉著秦燈藤的頭發,心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里面的一切都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他能看見秦仙被解刨的xiong膛,那里跳動的心跳肉眼可見,鮮血淋淋,不斷復原的傷口讓這一切充滿了詭異感。
畫面極具沖擊性,讓秦燈藤有一瞬間的恍惚。
忽然間,一劑藥管被推入進他的體內,他眨著眼,昏了過去。
再次睜眼,他躺在了與秦仙相同的位置上,秦現在左,他在右。
熟悉的場景重現,秦燈藤扯了扯嘴角,有一瞬地發笑,在看見迎面而來的秦仙時又收住了,變得不解,卻沒有問出口。
夏之言消毒著器械,問道:“不問問嗎?”
秦燈藤彎著眼:“沒什么好問的,我說過,為夏先生死我很榮幸,我的死是給您最后的價值?!?/p>
他沒問,夏之言也沒開口,一時間冰冷的實驗室只有夏之言動作的聲音。
鋒利的尖刀讓夏之言的眉眼也變得鋒利。
他被抽血,尖刀劃破皮膚在肉中抖動,能明顯感受到肌肉被刀割斷,擠壓、切割,鮮血的流失,越來越冰冷的肌膚,他像是躺在板上的肉,尖刀沿著紋理將他分開。
心跳停止。
“呼——”
秦燈藤驟然蘇醒,他眼中閃著茫然,撫摸著自己的心口,又查看自己的肌膚,沒有一絲傷痕,但被分尸的感覺過于強烈,讓他頭痛欲裂。
捂著頭的手被包裹,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個人。
溫柔擔心的眼神,連下頜角都是柔和的,讓人感覺到親近,他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他的丈夫。
“夏…之言?!鼻責籼佘浵律裆?,“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p>
“什么噩夢?”
他的太陽穴被揉著,緩解了一絲疲憊,在問題中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那個夢是什么?他忘了些什么東西?秦燈藤想著,產生的頭痛讓他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