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研究員早在想要尖叫的一刻就跟那些門衛一樣倒了下去,頭發是彎曲的形狀,口腔鼻中慢慢冒出白煙,還能聞到陣陣熟肉的氣味。
“我贏了。”秦燈藤擦著沾血的藤條,“我就說了在開門前,他一定會逃跑。”
秦仙:“我可沒有說要跟你玩這種無聊的賭注?!?/p>
“無聊嗎?”秦燈藤收回藤條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我覺得還好吧。”
兩個有意識的人湊在一起從不會讓他覺得無聊。
那幾千年的時光,面對從一而終的npc那才是他最無聊的時刻,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巨大的舞臺劇,只有他一人站在一邊靜靜凝視,連一同欣賞的人都沒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再好看的劇都讓他看得想吐。
那不是無聊,那是一種無形的黑洞侵蝕著人的內心,把人逼到絕境,要么淪為其中的一員,要么成為一個瘋子。
如果沒有遇見系統,他估計就會像系統所說的那樣,毀滅整個仙界,將所有人都殺死,然后渴望一個結束自己生命的人。
或許是自我意識覺醒,又或許這是另一場戲幕,層層上疊,誰才會真正的自由呢。
秦仙推開了大門,在邁出去的瞬間,一個籠子瞬下,將他與秦燈藤隔離開來,他在籠子里,而秦燈藤在籠子外。
他第一次露出了笑,不過是冷笑,盯著秦燈藤:“有意思嗎?”
“怎么沒有意思,”秦燈藤靠近籠子,撫摸著上面的鐵欄,一雙好看的眼彎成月牙,“你所謂的沒有意思不過是因為你是關在里面的一個?!?/p>
“你知道這困不住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確定?”秦燈藤挑眉,打了一個響指,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留著很長的頭發蓋過了眉眼,讓人有些擔憂他走路是否能看見,全身都散發著潮shi的陰氣,然后默默走到了秦燈藤的身后,一言不發。
“還記得他嗎?”
秦仙的記憶一向很好,立刻就從記憶中搜取到了是上次站在張勇身后的人,只是身影弱小,又唯唯諾諾,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伸出手指,電流一閃而過,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掐斷。
“他就是那個特殊異能者?”
秦燈藤點著頭:“這地方不大,特殊異能者倒是挺多,王二,他,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p>
“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接觸到的他?”
“你確定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不是,在談合作之前,在被關押之后,他們一直都是處于分開的狀態,秦仙將自己的黑色外衣拉到頂端,視線如有實質地將秦燈藤瞧了個仔細:“你果真與他是一伙的,只是難為你為了演一出戲,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