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西樓。
他饜足的臉上是卷土重來的欲氣,工具重整旗鼓,他彎著身,將他上面的水光都一一舔去,輕聲道:“主人還是少說話留點力氣。”
頭頂暖黃的燈光被紗簾擋住了直光,向四面八方散去,猶如叮叮作響的鐵鏈,充斥著整個房間。
秦燈藤失蹤了,秦父被迫重新上臺主持大局,只是云杉科技來勢洶涌,以現在的秦父根本抵擋不住,更何況,有些項目是秦燈藤領頭跟近,無人知曉他的下一步行動,現在也被迫擱置,在這場對戰中,形式瞬間扭轉。
云杉科技隱約有取代秦家之意,不少墻頭草開始倒戈,秦父焦頭爛額,一邊查找著秦燈藤一邊應付西樓。
這個消息黎雨還是沒瞞住黎洋,讓他離開了醫院,奔向云杉科技,只是在樓下就被攔住。
“先生,沒有預約真的不能見。”
黎洋被攔在外面,目光兇惡,像是要去宰了誰,讓前臺攔著的手都有些發抖。
尚有一絲理智在的黎洋沉吸一口氣,道:“撥通你們的秘書專線,說千里集團有項目跟他們商談,需要見你們西董。”
“好的,請稍等。”前臺很快撥通了那邊的電話,又很快掛斷,臉色帶著一絲抱歉,道,“先生,實在抱歉,西董外出了。”
外出?
黎洋冷笑著,怕是不想見他吧。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別怪他了。
他起身回去了老宅。
黎家老宅有一間暗室,黎洋掃描著瞳膜然后進入,墻上鑲嵌著透明的玻璃,而里面是各式各樣的木倉枝。
臨近出門時,被聞風趕來的黎雨攔在門外,她面色不虞,啪的一下直接甩了一個耳光給黎洋,身后的人都默默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黎洋用舌尖頂了一下被打一邊的內壁,目光幽暗:“我當然知道。”
“我看你是出車禍撞到腦子了,這么不清醒。”
“姐!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黎洋反駁著,目光透著偏執的認真,“藤哥就是被西樓bangjia了,我要去救他。”
“若不是呢,你想過后果沒有,你這是自斷后路,不留一點后路給自己。”
“若不是我也無悔,若是,我卻沒有去,我會恨自己一輩子。”黎洋的眼睛泛出淚光,“姐,我不能失去藤哥。”
“沒有他,我會死。”
長久的沉寂中,黎雨有些嘲諷,更多的是無奈:“我們黎家你倒是個異類。”
“大情種,去救可以,但黎家不會給你掃尾,后面的任何后果,自己承擔。”
“好。”
這么些年黎洋當然也有屬于自己的人,他需要的只是黎家的東西,而不是黎家,所以黎雨這番話無異于是在支持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