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之際,一個白發飄飄的老頭闖入他們的視線之中。
“國師。”
大家都行著禮,哪怕是心高氣傲的太子也恭敬地叫了一聲,他以為是這邊的喧鬧讓國師不滿,剛想惡人先告狀,便見國師上前一步,直直跪了下去。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太子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眸,就連縉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他知道這個人對于國師來說很重要,沒想到重要到如此地步。
他的嘴角都控制不住上揚,自己這步棋走對了。
“仙師,您可還記得我?”國師一把年紀,熱淚盈眶,還跪在地上,面朝一個年輕人,現在無人敢輕視。
秦燈藤生命中那么多過客怎么會記得這樣一個人,顯然國師也清楚地知道,他道:“是我莽撞了,仙師不記得也正常,能在歸天之際再見仙師已是我莫大的榮幸。”
“你的身上”若是沒感應錯,這位國師的身上有些許靈氣,是個修仙者,至少是半只腳跨入修仙的門檻。
“是,全靠仙師我才能有幸茍活這么多年,您的恩德在下沒齒難忘。”國師低下頭,年少時的相遇久到現在他都要以為這是自己的夢,那些不可告人的迷戀,也隨著白發的增長變成了自卑。
仙師還是那么的耀眼,而他卻已半入黃土。
秦燈藤卻是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詞:“你之前見過我?”
“是,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情,那時的我因采藥不慎跌入崖底,只剩一口氣,是仙師途徑此地,將我救下。”才讓他習得些許仙術,只可惜他天賦不佳,只是入門便是極限,他只能返回人間,做起了一國國師,他感慨著,“一晃三百年過去,時間還真是不饒人。”
三百年前
秦燈藤有些征楞,也就是說,他回到了他的世界?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國師瞧著這層層包圍的陣勢,
面色不虞。
太子僵著笑,心里不知道罵了縉云多少次,他解釋:“國師,
這都是誤會,
既然您與這位公子是舊識,
自然也是我的座上賓。”他揮揮手,那些人立刻散下去。
國師冷哼一聲,沒有在秦燈藤面前的小心與敬意,
他摸著胡子,倒是一派清風道骨之樣:“今日之事我自會如實稟告陛下,太子行事不穩,
應酌情考慮社稷之事交付誰手。”
太子聽此,神色陰沉,
皮笑肉不笑:“國師,您這是何必呢,我敬您尊您,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何須鬧到父王那里。”他忍著怒意,
還是將笑掛在面上,拱著手,
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