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啡稍稍冷靜了一會,道:“保真?”
“不保真。”
“但你敢賭嗎?”
“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秦燈藤的氣定神閑更令穆啡頭疼。
“這對你來說并沒有任何好處,你讓李建設成為一顆棄子,將自己放在明面上來,不就是為了增大自己的價值,獲得更多?那么沈回做的一切或是還沒有來得及做的一切對你也是一種威脅。”
“不不不,穆老板或許是搞錯了,我只是一個干活的人,老板會有一個,但不僅僅只是那一個?!鼻責籼傥⑽⑼嶂^,揚著嘴角,有些邪性,“對我來說,老板是誰都無所謂,所以,沈回對我來說并沒有任何威脅?!?/p>
“說不定,他會是我的下一任老板?!?/p>
穆啡捏了捏眉心,長嘆,“秦燈藤,做人還是要有一個基本的合作意識,你說呢?”
“這種東西你有嗎?”
這句話問出口,兩人對望著,沒過多久,都笑出了聲,因為都知道這種東西遠沒有利益重要。
“你真很聰明,聰明到有些可怕,也足夠貪婪,”穆啡慢悠道,“有時候過于貪婪也是一種愚蠢?!?/p>
“就不勞穆總惦記了,蛋糕只有那么大,分他的人越多,我們所得到的就越少,就看是你想得到他的全部,還是讓他沈回進來分上一點?!?/p>
穆啡沉寂了一會,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自己的腿,道:“你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你要怎么做,穆總,我說過,你與沈回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秦燈藤起身,將放在凳子上的文件袋遞給了穆啡,“穆老板,這是我對我們之間的合作送的一點小禮物。”
穆啡接過,打開,里面的內容光是看一眼就讓他猛地抬頭。
“還滿意嗎?”
怎么不滿意,穆啡簡直要滿意死了,他捏著文件袋,再次感嘆道:“秦燈藤,幸好你是我的?!狈駝t對上這樣一個敵人,只會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被干掉。
秦燈藤就像一條看起來無毒的蛇,外表美麗吸人,但被他咬上一口,那都是致命的毒素。
秦燈藤回到家時,沈牧已經回來了,整個客廳只有他的身影,并沒有看見沈回,在看見是他回來時,沈牧已經走了前來,習慣性地抱著他撒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去干什么了?”
秦燈藤揉了揉他的頭發,打趣道:“你是在查崗嗎?”
“是,就差在你手機上裝個定位?!鄙蚰劣脑怪?,“下一次我就偷偷拿你手機裝一個?!?/p>
說著,他突然警覺:“你不會是約會去了吧,給我找個后爸?!?/p>
“想什么呢,我說過,在你成年前我不會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