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燈藤目光有些糾結猶豫,看著沈牧。
這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傘,現在卻是陳嘉捷遮著,不過他們的手中并不是沒有傘,連陳嘉捷都自己拿著一把。
沈牧直接略過他們,上了車,穆修跟在一邊,沖秦燈藤笑了一下,叫道:“藤哥。”
藤哥?
這個稱呼令陳嘉捷瞇起了眼。
“你們還走不走?”
已經上車的人語氣不耐,說話也很沖,不知道是對著誰。
車子里并不安靜,或是說陳嘉捷熱情得有些過分,在相比于他的熱情其他兩人又安靜得有些過分。
秦燈藤只是偶爾應付幾聲,他問才答,眼睛時不時看向沈牧,而沈牧閉著眼睛,眉毛緊皺,穆修的目光流連在秦燈藤與陳嘉捷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些奇怪的氣氛一直到沈家才停止。
“藤哥不跟我一起玩嗎?”
陳嘉捷叫住了正欲上樓的人。
“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
“能有什么事,天大的事情不還有我們沈牧頂著,來,坐著玩會”陳嘉捷力氣很大,根本不給秦燈藤離開的機會,直接拉著他坐到了沙發上,只一瞬,他的兩邊就坐下了人。
右邊是陳嘉捷,左邊是穆修,還有一個沈牧正神色不明地看著他,似在思索什么,讓人心驚。
他神情怯怯,像是掉入狼窩的兔子。
“不,不了吧,我還是”秦燈藤作勢要起來,卻被沈牧的一只手直接按回了座位。
沈牧吊著笑,淺得有些涼薄:“既然都坐下了還是玩會再走吧,小媽。”
最后兩個字被他叫他綿延怪異。
秦燈藤規規矩矩坐在那里,不再有動作,只是一雙眼睛包滿了水氣。
國王游戲,是現下最流行的卡牌游戲,只是他們現在只有四人,也就意味著被抽中的頻率大大提高。
黑白相間的卡片在沈牧的指尖上飛舞旋轉,像是賭場上洗牌絲滑的荷官。
“我的。”穆修亮出王牌,笑得燦爛。
所有人的視線咻的一下都看向了秦燈藤。
秦燈藤:?
雖然他知道這場游戲不過是特意針對他而已來的,但‘秦燈藤’不知道啊,他只有裝作迷茫的樣子,如雨后青竹的眼眸看起來有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