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只覺得自己好像病了。
而且病得還不輕。
若說浴室那次是因?yàn)闊o法預(yù)計(jì)的意外,那這次就是主動(dòng)的合謀。
他完全可以離開,但腳下就像是一顆釘子,將他定死在那里,沉溺于那種愉悅,在秦?zé)籼倜媲罢孤蹲约翰B(tài)的欲望。
這晚后他開始躲著秦?zé)籼伲瑤滋斓臅r(shí)間里,他從未回過秦家,除卻西母外,也未收到任何來自秦?zé)籼俚男畔ⅲ谒蓺獾耐瑫r(shí)又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在六天后,他收到了來自秦?zé)籼俚囊粋€(gè)定位信息。
炙熱的陽光傾灑,將每一滴汗水都折射出青春的活躍,喧鬧的賽場因?yàn)楣ぷ魅藛T的呼聲而齊聲沸騰,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即將開始的刺激比賽。
這是一個(gè)專門為賽車而開發(fā)的山灣,如同一條山龍,蜿蜒而上。
“怎么樣,需要人嗎?”黎洋拋給了秦?zé)籼僖黄克行?dān)心,“這山彎很多,你才跑幾天,很容易出問題,不然還是帶一個(gè)人。”
“不用,我?guī)Я艘粋€(gè)。”秦?zé)籼贁Q開瓶口,清涼的水順著喉嚨往下,止住了微微燥熱。
“誰?”
“等會(huì)你就知道了。”秦?zé)籼賹⑵孔尤咏o黎洋,“行了,去終點(diǎn)等我。”
“成,那就祝滕哥帶著我拿下第一,晚上好好慶祝慶祝。”
山腳只有零散的幾個(gè)人,都跑去了終點(diǎn),所以,秦?zé)籼僖谎劬涂匆娏苏驹跇涫a下,身高腿長的人,林間的陰翳打在他的臉上,帶起郁色,他走了過去。
西樓身側(cè)的手捏緊了一瞬,刻意忘記的記憶在見到真人時(shí)紛紛涌出,像是開閘的洪水。
他移開目光,道:“叫我來做什么?”
“這還不明顯?”秦?zé)籼俸咝σ宦暎D(zhuǎn)身,“跟上。”
將自己的身份牌交給工作人員后,他便領(lǐng)著西樓來到了車前。
西樓腳步頓住,目光直直:“我不會(huì)。”他以為秦?zé)籼賹⑺麕нM(jìn)這里來,是想讓他開。
“沒讓你開,上車。”
秦?zé)籼僖呀?jīng)打開主駕車門進(jìn)去,西樓這才跟著進(jìn)入。
紅火的顏色如同墜落的流星,在彎道上滑出幻影,西樓緊貼著后座,整個(gè)人高度緊張,在下一個(gè)彎道來臨前,他的心被提到喉尖,卡得他近乎窒息,身體被甩出去一瞬又因?yàn)榘踩珟У氖`彈回。
不知道在經(jīng)歷多少個(gè)這樣極速的時(shí)刻,隨著巨大的歡呼聲,西樓這才回神,只是跳動(dòng)的心口依舊未落。
旁邊的座位已經(jīng)沒人。
他打開車門下去,看見了那個(gè)被簇?fù)碓谌巳旱娜恕?/p>
本來就耀眼到極致的人,現(xiàn)在更是虛幻背景下濃墨色彩的一筆,連眼尾帶著陽光的暖色,炙熱燒灼,刺得西樓瞇著眼睛。
目光相撞,他看見了里面獨(dú)有的色彩。
心跳與周圍的喧鬧重合又逐漸超越,他開始耳鳴到只聽得見自己心跳如雷的聲音,一聲一聲,仿佛要震出xiong口。
“藤哥啊啊啊啊!我踏馬愛死了。”黎洋沖進(jìn)人群,直接給秦?zé)籼僖粋€(gè)熊抱,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你就是我的幸運(yùn)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