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保留的親昵也沒有讓秦燈藤的心軟化半分,只有深深地無聊,他并沒有迎合沈牧的話語,反而問道:“所以你對水有陰影就是因為這件事?”
“不。”
“是沈暨,他們都是神經病。”
有了剛剛的開口,現在說出來容易多了,沈牧壓著眉眼:“在得知我差點被沈回弄死時,沈暨并沒有教訓沈回,反而在我病好后直接將我扔到海里,他說,他的兒子不允許留下弱點。”
沈牧笑了一聲:“可惜啊,我不僅沒學會,反而對水更加害怕,那一次,我沒被沈回弄死,而是差一點死在了自己親爹手上。”
“哥,你說,我是不是挺可悲的,我的家人,我從未認清過。”
“沈回恨我,沈暨不愛我,他是沈家家主,不是我的父親,這個家,只是一個容納怪物的盒子。”
“他們是,我也是。”秦燈藤靠在門上,沈牧雙手撐在他的耳側,頭垂著,將鼻尖貼近他的額頭,從上面慢慢往下滑,輕輕嗅著,最后落到頸側,用嘴巴扯開襯衣口子,添著上一次那未消下去的咬痕。
“哥,你踏進了這個關押怪物的籠子,找到了我。”
“我是你的。”
“所以,哥,你不能離開我。”
“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哥,
要不要跟我去。”沈牧單手撐著門,逆著光。
一年多的時間,他的變化并不明顯,
只是五官越發鋒利,
像是一把待出鞘的劍,
秦燈藤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慢慢滑動,目光未曾便宜:“自己去吧,
你們聚會我去算什么。”
這是高考后的離別聚餐,沈牧根本不想去,但陳嘉捷偏生要叫著他,
說是告訴他一個秘密,什么秘密他也不感興趣,
誰讓陳嘉捷說這個秘密跟秦燈藤有關。
“放心哥,我很快就回來。”
沈牧什么時候走的秦燈藤都不知道,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手機上的新聞所吸引。
f國的新聞,上面是一個抓捕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