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多伽羅扭動著掙扎。
“你現在跳下去會受傷的,那我今夜、不、是今日,還如何迎娶你、與你行禮?”第豆胤唇角上翹。
“行甚禮?我與你無約定,也不想留在崇光宮。你個狷急恣肆之人,去尋你的男寵吧!”她欲奪他手中的繮繩而不得,馬左馳右突、方向不定,幾次差點將人摔下去。
“哈哈,女郎是在嫉妒嗎?且莫忿戾啊,再如此折騰下去,你我都要葬身蹄下的。”他大笑,用力抱緊她,飛一般地奔馳。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現出一個白色氈帳,他勒馬,抱著她進了去。
她從天不亮就開始逃亡,一番淋雨和抗爭后,已是精疲力盡、既凍且餒,見他親自生了火,也顧不得矜持,屈膝坐到火旁取暖。
他自箱內翻出一襲獸皮鋪在地毯上,又取出一塊方巾,給她擦了發上仍在滴的水。
“我自問無有做過愧對你和代土之事,陛下為何要苦苦相逼?你既為天子,若欲愛人,大可從無數男男女女中任心揀選,又何必為了面子,如此折辱我呢?”她撥著火道。
他不接她的質問,只兀自道:“彼時我說等你一個答案,可不代表會接受‘否’的回答。”
少女默然無言,如被追逐了太久的獵物,累到連怒吼都發不出。
“其實,只要你樂意,我可將乙弗人分為幾部分遷到六鎮,在那里,彼等可保留原本的部落組織,而無需過編戶齊民的日子。”他望著她的側顏,拋出最后的誘惑。
“真的?!”她忘了懼怕,挪近他興奮道。
他看著她抓自己的衣袖,就知選終于對了籌碼。
尋常女子渴望富貴、渴望權位、渴望男子的傾慕,而她對此等皆不在意,只有她部落的利益,才能真正牽動她的心、左右她的意志。
“是,六鎮是對抗柔然的前線,鎮民不能如京畿附近的百姓,只需辛勤勞作、繳稅服役就行,須得弓馬嫻熟、雄果英壯,才能與漠北的驍勇士卒對抗。若彼等除了生產之外屁用都無,還得靠朝廷派人保護,那敵人來了豈不是望風奔潰?”
“你既知只會乖乖生產的人無用,又何必迫諸部之人變成那種廢物?若是被征服的外人就罷了,自己人也要被離散,不覺得太殘酷寡恩了么?”記住網站不丟失: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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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即將成為我的新婦了,還要煞風景地討論國政?欲說服我改變百年以來的國策?”太上皇帝抬起她的下巴問。
“陛下,就此改變還來得及,如此行事下去,何時是個盡頭?在遙不可及的將來,有甚在等待著鮮卑子孫,你想過嗎?”
他是未想過,也不打算深思的,眼前是到手的獵物,思考未來太殺風景。
當然,莫說千年后五胡子孫的凄慘結局,就是百年后拓拔皇室的下場,此時誰又能預視得到呢?
情欲被火炙得極旺,男子退下圓領衫,露出結實的胸膛。
她見了濃密的胸毛,才覺大事不妙,起身欲走,卻被一把扯住:“乙弗嬪,你我還未行禮哦。”
他壞笑著打橫抱起她,兩人倒在柔軟的獸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