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為規避風險的,比如告訴其他同學當心掉進航模室的縫隙中,以及當心掉進書法室的圓坑里,這些不需要考慮。
另外一類是出現異常類,比如圍棋室黑子五顆連心,航模室感覺到莫名的情緒,還有最后在少年宮內看到了莫名的生物。
在這幾百米的地底,張文達看著被自己涂得亂七八糟的少年宮指南眼神發直。
隨著不斷下沉,少年宮內的氧氣越來越少了,所有人都開始缺氧了,張文達也如此,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紫了。
然而張文達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死死看著面前的所有規則,企圖找到一線生機,
忽然,拿著鉛筆的手忽然動了,直接在整合的規則的最后一節,畫上了一個大圈。
除去所有的規避風險規則,其他所有的規則的最后一段,都有一個最終解決答案,告訴兔子老師,讓他來處理。
忽然他靈感一閃,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這不對勁!”
“什么?!”一旁昏過去的胖子醒了過來又再次的昏了過去。
“這里有矛盾,這不對勁,這些規則有一些都太小題大做了!甚至連航模室被小洞絆到腳都特意出一條規則來提醒我們,兔子不可能這么關心我們。”
“如果他這么關心我們,那不可能讓我們來少年宮這么危險的活體收集物質,這跟拿童工當礦工沒什么區別!死亡率太高了!”
說出矛盾點的張文達的話越說越快,眼睛越說越亮。
他想起來了圍棋室里的那些單獨的黑色棋子,以及那少年宮連成一排的眼球,什么情況下眼球會是散開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過去讓我們收集的少年宮都是死的!不是睡著的或者其他狀態,也只有死的少年宮的危險程度才適合我們這樣孩子來采集!也只有這種地方才被稱為少年的少年宮!”
此時此刻張文達終于找到了自己腦海中的那個想法。“從來就沒有莫名其妙的規則!所有的規則后面都有一條正確的邏輯!”
此刻一旁唯一沒有昏過去的瘦弱眼鏡推了推鼻梁開口問道:“那這代表著什么呢?”
張文達看著窗外依然在緩慢挪動的泥土,看那顏色跟質地,或許現在可以說不是泥土而是巖石。
他看著窗外滑動的巖石,腦海中閃過那溶洞中的巨大輪廓,跟少年宮的大致習性。
“活的往下落,死的往上升,你知道嗎?我曾經在書上也看到過剛好相反的生物,鯨魚。”
“鯨魚死的時候,它逐漸沉入海底,落到海底后,血肉都會供養海底生物,一鯨落,萬物生。”
曾經收集的白色棋子,跟液體快樂,以及另外一座少年宮的身影,各種注意到又或者過去沒注意到的細節出現在張文達的腦海中,此刻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我是說,如果說少年宮也是一頭鯨魚呢?是一種生活在地底的地底鯨魚呢?它們跟鯨魚相反,死了之后在壓力下逐漸上升地表,最終他的尸體滋養了我們這些地表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