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廠很大,還分了幾個區,應該是修不同的車型。
梁方霖幫她推了第一扇門,指了指右邊,“舟哥在頂頭那個房間。”
許輕宜走到辦公室門口,門沒關,沈硯舟站在窗戶邊,表情冷淡的看她,看陌生人一樣。
她進去后把門關了。
轉身直接問他:“什么意思?”
沈硯舟摘了耳機,對那邊說:“一會兒打給你。”
他靠著窗戶,雙手連帶耳機插進插兜,看著她,“什么事。”
許輕宜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我知道你故意的,上次你也說了二手車商家找你們做生意,所以你們廠里有車賣的,你只是不想賣給我。”
他倒是面不改色,“嗯,是。”
許輕宜愣了愣,他倒是坦誠。
然后笑了一下,“憑什么?你說了不算,我還非就在這兒買!”
沈硯舟:“憑這個廠是我開的。”
許輕宜僵在那兒。
他不是修理工?不開摩的?不是陪睡嗎?
許輕宜當場被打臉,逐漸被一種羞辱感包圍,情緒也起來了。
“沈硯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你大可以微信里直接說。”
“我問了這么多天,你擺什么譜一個字不回,非等我過來跑一趟才說?”
“對,我是跟你睡了,但那也是你同意的。”
“憑什么因為我不想跟你有除了睡覺之外的關系,就這么欺負我?”
許輕宜進來的時候本來想心平氣和的說開。
她也沒想到說到最后胸口都在起伏,甚至想哭,眼睛酸得疼。
沈硯舟眉心下沉,凝住她,“我什么時候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