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試圖解釋:“那是工作需要,
我和他連平時的朋友都算不上。”
沈謙遇卻打斷她:“把吻戲刪了。”
葉滿:“借位。借位行嗎?”
沈謙遇:“一個毫無意義的片段你為什么要執著,你就那么想和他扯上關系?”
葉滿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不是這樣的,這場戲很關鍵,只有這樣一個小心翼翼的吻,才會豐滿人物,讓這個電影能有口碑能有市場……”
“在我這兒,你不需要這個片段也能有口碑有市場。”沈謙遇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著:“我不想聽你和別的男人的愛恨糾葛。”
葉滿:“沈謙遇,那只是演戲!”
沈謙遇一邊扯著領帶一邊走向她,他的眼睛幽深又寧靜,像一潭古井水一樣倒影著此刻深情麻木的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葉滿,你捫心自問,你在演戲的時候,分得清戲里,還是戲外嗎?”
即便葉滿不情愿,也沒有回答,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沈謙遇看透了她。
在表演上,她很明顯是表演老師口中的體驗派。
體驗派傾向于進入角色,再還原角色。
葉滿最后滑了滑自己的喉,把眼神從和沈謙遇的對視中離開:“我的工作要求我如此。”
沈謙遇卻抬起手來,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把她要挪走的頭挪正,依舊逼迫她看向他:“你的哪個工作要求你去接這種沒前途的片子了?”
葉滿此刻用一種“你再說一句試試”的眼神盯著他。
她第一次對他露出這種眼神。
沈謙遇后槽牙不由自主地用力,但他依舊還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強調說:“沒什么前途的小公司,二流的制作水準,三流的資本實力。葉滿,你遲遲不肯接躍洋的合同,就是為了有一天自降身價,去拍什么吻戲嗎?”
葉滿卻沒躲他的眼神,只是回他:“所有的資源是您給我的,經紀團隊也是您說換就換的,那我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呢,不重要嗎?”
沈謙遇:“給你資源不好嗎?給你更高的臺階你不高興嗎?多少人求而不得!”
葉滿:“是,所有的人給我面子、接近我、利用我,都是為了你。錢筱知道我要來去躍洋,她甚至逼我和她簽霸王合同,如果我不愿意,她就讓我來找你商量資源互換的事,這些,都是因為您口中說的更好的資源更高的臺階!”
沈謙遇:“那你就簽躍洋啊,你簽了躍洋,錢筱算得了什么,她根本就沒有上桌跟你談判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