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不再是一個蕭瑟又干燥的冬天了,而是一個y雨霏霏的春天。
她好像躺在那樣一個夜里,就聽到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大雨。
叢林土壤都在等待春生破土。
她被擺正,像是螺絲刀對準鐘表的開啟活扣。
她還沉浸在剛剛無盡的顫動中。
他攏過她汗涔涔的臉,低下身去,調整了一下,柔聲說:“小滿。”
“滿滿。”
那無聲的疼痛像極了黎明撕開夜的缺口。
日夜交替到來之際萬物總是不適應的。
有的人沒準備好退幕,有的人還沒準備好登場。
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總是期待黎明的到來的。
那是很長很長的一個夜。
悸動和酸楚并行,愉悅和痛苦相伴。
在最后臨近的一整個過程里,她壓抑著自己,但這一切又不是她單單僅僅憑借理智就能壓抑地下來的,似哭般的聲音真真切切地,直到一切都舒緩下來。
她是第一次那么直接地感受到他的體溫,那有點像她小時候不小心燙到手。
剛開始沒有感覺,因為太累太困了。
反應過來之后,才真的感覺到了被燙傷的焦灼。
那像是一個經年不愈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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