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選擇了獵殺對象,
恐怕沒人能逃得了。
她好像在那一瞬間才戳破外表窺探到男人的內心,發現男人的體溫真的要高于女人。
漫天的水汽似乎都要侵入她的鼻腔,她仿佛回到了那天船上,
她在舷窗外看他彈奏鋼琴,那海浪推動船只的晃蕩讓她覺得眩暈。
她沒想到原來一個吻她就敗的如此難看,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敢握成一個虛拳,掌心里沁出細密的汗。
平靜應對下的局促被他發現。
他扣下她的虛拳,掌心相抵地落在真皮座椅上,她在這一刻要倒下去,小小呼一聲,他卻一只手攔腰來抱住她,完全鎖住她,還游刃有余地取笑她:“葉滿,你的柔韌性呢,接個吻化成泥了?”
她沒法應對,總不能耍套花拳下個腰證明自己的柔韌性好吧,她只能漲紅臉。
她皮膚白,緋色很快在臉上蔓延,連帶著她的眼尾都紅紅的,那有點像沈謙遇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
她就是這樣,在漫天大雪里神奇地出現在那個街口,站在他的面前,毫無防備地把自己的五官遞上來。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只狼的。
獵物肥美、干凈、有趣。
他這個人沒有太多道德感,但偏偏在那天風雪夜街頭,他“慈悲”放生一只。
他想看看這只小兔子大雪天里怎么活下來。
他是狼,是會吃人的,可她不信,老到他面前來晃悠,他也愛玩,把鋒利的爪子藏起來,攏她進來自己的地盤玩。
他總是銳利地看著她,自以為是地掌控自己的感情。
今天他私心甚重,覺得隔三差五的邀請太不盡興了。
他的手此刻攏上葉滿的脖子,稍稍用了一點力度,如他所希冀的那般,她在突然起來的緊繃中打亂節奏地換著氣,那種直接從他口腔刺激他大腦的悶哼讓他愉悅。
那種愉悅讓他再加重一些。
她原先落在沙發上的手下意識地過來,雙手攥住他已經騰起青筋的手,試圖給自己一點點的“生路”,掙出一點空間來。
他知道差不多到她能接受的范圍了,于是如她愿地松開他掐脖子的手,吻也只是落在她的唇角。
只不過他只讓她換了一口氣,又再度完全貼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