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殞有些意外地抬頭看林景年。
他們雖然是好友,但林景年從來沒有問過這種問題。
“阿殞這輩子唯一的虧欠就是喬喬。”許久哲跟過來,替他做回答。
“說實話,當初喬喬氣得出國,我還真挺恨你的,不過好在你沒忘掉喬喬的心愿!”
林景年淡淡一笑。
雖然笑,但骨子里的疏離又深了幾分。
“今天去醫(yī)院,聽護士說有一位母親生二胎,給老公打了一百多通電話沒接。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位老公陪著喜歡的女人在同一家醫(yī)院領(lǐng)養(yǎng)孩子。”
“這世上還有這種渣男?”剛剛在甲板上和林景年說話的葉少一臉不可思議。
“渣到這種地步還留著做什么?直接閹了丟河里喂魚!”
在場的男人也有渣的,但再渣也沒人做得出這種事,全都對這事里的老公很是憤慨。
“領(lǐng)孩子什么時候不可以?非要在老婆生孩子的時候?”
“往產(chǎn)婦身上捅刀子,該千萬萬剮!”
林景年依舊看著顧殞,“假如你是這個故事里的老公,知道自己做的事后感想如何?”
顧殞立起,“我不會對沒發(fā)生過的事情做假設(shè)。”
“景年,你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著像是在針對顧少?”
看顧殞離開,葉少才敢問。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出幾分。
許久哲切一聲,“他上次也對我陰陽怪氣。”
“我說景年,不會是被你家那家庭教師給怎么了,心情不好,找我們?nèi)鰵獍伞!?/p>
林景年沒答,只冷笑了兩聲。
走到窗前,再次看向遠處的高塔時,胸口涌起陣陣綿密疼痛。
如果不是帶小蓮轉(zhuǎn)院看病,他永遠也不會聽到那番議論,不會知道時妃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樣的痛苦和絕望。
顧殞,真心不后悔嗎?
晨光微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