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看向顧殞。
顧殞一直在和旁邊的工程師交流,并沒注意到二人的談話。
謝南喬找了個借口匆匆走到僻靜處。
撥了個電話出去,“坎特,你上次說見到了施老的得意門生,到底是誰?”
“你能這么問,想來有了答案。”那頭的人語氣散慢。
“徐凌峰要開創事業,自然選擇水平最高、自己最信任的人。施老的那個高徒剛好符合所有要求……”
時妃被圍了好一陣,直到問題回答得差不多才得了機會退出來。
太多人擠著,她額際熱出一層薄薄的汗。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宇文陽站在圈外。
“阿陽,你小子怎么過來了?”
高盛宇其實早看到了宇文陽。
宇文陽自打時妃被人圍著的時候就過來了,一直很專注地聽她說話。
宇文陽兩只手不自然地互捏著,眼睛卻控制不住看向時妃,“您說得很好,很受教。”
“后悔了?”
高盛宇有意要戳他痛處。
“當初怎么勸你留下都不肯,現在后悔可沒用!”
宇文陽一句都沒辯解。
默認了高盛宇的話。
高盛宇看他這樣,難聽的話突然就開不了口。
像宇文陽這樣的技術瘋子,對他最大的懲罰不是不給錢,而是剝奪他與頂級大咖共事的機會。
是他自己親手毀了這個機會,自討了一次重罰。
最后只拍拍他的肩,“以后還有機會。”
宇文陽的肩膀被他拍得越發地垮。
他在天際簽了足足十年的合同,漫長的十年,何來機會?
時妃其實也挺惋惜宇文陽這樣一個人才的,不過木已成舟,只能點點頭,抬腿走出去。
領飛和天際是競爭的關系,哪怕私下兩人都沒有交流的可能。
宇文陽像被人抽了筋般,頹喪到極點。
直到手臂被人猛地揪緊!
宇文陽被拉到無人之處,謝南喬才陡然回臉,厲聲問道:“宇文陽,你為什么那么關注時妃!她到底什么身份!”
宇文陽一味木頭般站著,一字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