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喬撥了個號,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久哲,馬上找你堂哥,叫他立刻和柳雪妃解除一切關系!”
“怎么了?好好的……”
“快!”
謝南喬打完電話,垂了手。
整個人像一只被霜打蔫的茄子,帶著哭腔叫了聲媽。
謝冰瑩忙把她摟在懷里安撫,謝南喬掐著拳頭在她懷里不停地顫抖:“她竟然敢命令我,竟然敢命令我,一只螻蟻,竟然敢向我伸出獠牙!”
車上。
小江依然沉浸在謝南喬那副恨到要死卻不得不認命的樣子里,樂得哼起歌來。
哼了一陣才去看時妃,“老大,您為什么不告訴姓顧的他被離婚這件事?”
光想著姓顧的知道自己被離婚的嘴臉,小江就興奮。
特想看到。
“是怕家里老人難過嗎?”
小江沒結過婚也沒離過,但對這些還是挺了解的。
時妃垂著的睫毛扇了扇。
“也不完全是。”
怕外婆難過是一個原因。
真心想和顧殞離婚才是最重要的。
離婚協議雖然是顧殞本人簽的字,但兩人的離婚程序并沒有那么正規,必須等到過了一年,顧殞沒辦法利用協議改變任何事情,才算板上釘釘。
“要萬一謝家有不安好心的,把這事兒捅出去對付您怎么辦?”
謝南喬不是好東西,可以想見,謝家也沒什么好東西。
時妃笑笑,“謝南喬不會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的。”
她現在要極盡所能瞞著顧殞,又怎么可能往外捅。
不過還是要做好防護。
家里最不希望她離婚的只有外婆,她得想辦法讓外婆接受兩人離婚的事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