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摸了三下!屬下數著呢!”
“滾!”
玉盞砸在門板上,四分五裂。
海青不明就里,只覺得自家主子愈加的陰晴不定。
他被趕出來,乖乖守在廊下,一人嘀咕著。
“主子這脾氣哪個姑娘能受得了啊!唉,王妃嫁過來可有罪受了。”
陳府醫端著剛熬好的湯藥,很沒形象地白了他一眼。
“依老夫看,王爺這是婚前恐懼,婚期越近,這種癥狀越明顯,你們最近少在王爺面前瞎晃悠。”
祁西洲自小習武,耳聰目明。
這兩人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就站在窗戶邊閑聊。
祁西洲一張俊臉黑沉如墨。
他可是面對千軍萬馬也巋然不動的人,會懼怕成親?
笑話!
不過,軍中全是糙漢子,北地少女子,他確實沒與姑娘打過交道。
心里有點發怵,但絕對不害怕!
腦中不由浮現出許知意那雙清澈狡黠的眸子,又想到她那一身的傷,暗暗握了握拳。
“海青,你去許府暗中護著許大姑娘,若遇緊急情況,先殺后稟!”
海青與陳府醫對視一眼,禁不住揚了揚嘴角。
看來王爺對許家大姑娘真是上心了!
“屬下這就去!”
陳府醫走進來,將藥碗塞到祁西洲手中。
“王爺,容老夫多嘴,那藥您真不能再繼續服用了。”
見祁西洲只是沉默著端著藥碗慢慢喝著。
陳府醫長嘆一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地道。
“對身子損傷多大,您心中沒數嗎?萬一真的不行了,豈不影響子嗣,好好的姑娘嫁進來,還得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