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復師說我的情況不一定能恢復,但可以嘗試同時進行物理治療和無負重運動,比如水下跑步機……”
宋郁閑散地坐在沙發上,跟他爸說起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處莊園式的別墅遠離市區,深色木質家具充斥著古樸厚重的氣質,窗外的雪松被皚皚白雪覆蓋。
宋裕川一邊喝茶,一邊聽宋郁說未來的計劃、訓練方案和治療進度,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皺著眉。
而燕棠就按照宋郁說的一言不發,默默觀看這父子倆無聲交鋒。
說實在的,宋郁對付他爸很有一套,非常熟練——適當裝傻,偶爾嘴甜,輔之以認真的態度。
他對那件事一個字也沒提,盡管他對他爸找燕棠勸說這件事情有意見。
而宋裕川對他堅持回到賽場這件事也有意見。
作為父親,現在各種懷柔手段都用過了,他到底還是舍不得對孩子用強硬態度,想了半天,還是嘆了口氣。
“行,我可以答應一年內不提這件事,但你必須注意你的身體。”
“一年?不夠。”宋郁說。
“我覺得夠了。”宋裕川已經不想談這個話題。
他再喝了口茶,忽然轉過頭,對一旁安靜如雞的燕棠說,“我這個兒子更像他媽媽,我拿他沒辦法。”
語氣無奈,真情實感。
說罷,他又問燕棠:“你的公司開在北京,那你接下來是留在莫斯科還是?”
她說自己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莫斯科,跟基金會和其他書商談合作,模式類似于成為這些書商的策劃供應商,利潤環節在提出出版策劃案和后續分成,輕量化運作。
宋裕川點點頭,又說了兩次“挺好”,對她說:“既然你在這里忙工作,就跟kirill盡快搬過去那套公寓吧,我聽說已經清理好了,那里離基金會也近。”
這話說完,算是他擺明了態度,讓燕棠安心。
這件略有敏感的事情以一種和樂的方式解決,燕棠終于松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里,他們迅速地搬進新公寓,而宋郁也開始聯系教練,在莫斯科的俱樂部進行恢復性訓練。
到目前為止,他的訓練已經停滯了十個月,以前所有的訓練計劃都幾乎不再適用。
宋郁回到了他少年時訓練的俱樂部,再次組建了專門負責他恢復訓練的教練團隊和康復治療團隊。
而燕棠也正式開始為自己的公司跑業務,當前主要是先和基金會簽下一個合作框架合同,有了這樣的大客戶,她也好拿去跟其他書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