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葉初從小就是摸爬滾打長大的這種情況遇見過很多次,以前是乞丐想要搶葉初手里的吃的,就會這樣盯著她。
后來葉初長大了一些,一個姑娘出落得身姿窈窕,長相更是出眾明媚,難免就會遇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也都是這盯著她的,算是想要透過葉初身上的衣服,淫邪地看著她的內里。
葉初只是含著淺淡的笑容,抬眼不卑不亢地回看著萬仲寧,背脊挺得很直,透露出一身的傲骨,還有她從不會矮上半分的氣勢。
葉初那一雙眼眸,透著凌厲和堅毅的光芒,就那樣平靜地直視著你,宛如古井無波般毫無波瀾。
就連面前正在打量著葉初的萬仲寧都愣了片刻,心中很是詫異。
說實話,這樣的眼神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的身上,明明剛才封凌云還在的時候,這個名叫葉初的小姑娘不是這樣的。
她目不轉睛,竟然盯得萬仲寧都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
萬仲寧神色動容了片刻,冷著臉道:“葉雪你可認得!”
語氣挺冷,所以說面前的萬仲寧已經盡力掩飾,但葉初還是聽到了十分熟悉的嫌棄和討厭。
葉初笑得很淡:“當然認得,云鼎仙尊的關門小徒弟,金云峰的團寵小師妹嘛,誰不認得呢?”
“就這些嗎?你想說的難道就這些嗎?”萬仲寧想起于芳菲給自己說過的那些,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葉初,他就不信面前這個女子做了那么多惡事還不心虛!
“哦,忘了一個…東靈洲葉家葉大小姐。怎么著,夠了嗎?”葉初不咸不淡地回答著,并不重視面前萬仲寧的眼神。
葉初這模樣落在萬仲寧眼里,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吊兒郎當,不將他以為師兄當一回事兒。
一時萬仲寧對現在的葉初更加不滿意,剛才那肯定是他的錯覺,那么堅毅那么堅定的眼神,怎么可能出現在這樣一個心懷不軌的惡女身上。
萬仲寧的眼神連最后一點溫和都已經抹去了,討厭毫不遮掩:“那我給你提提醒,以前在葉家,你對雪兒做過什么。前些日子拜師大典的時候,你又是怎么對雪兒的。那把神器真的是你應該能得到的嗎?那條百年黑金蜈蚣真的是你一個人斬殺的嗎?這一次宗門禁地修煉三天的獎勵,是應該屬于你的嗎?”
一句一句的責問,要是隨便來個知情的人,都會被面前萬仲寧理直氣壯的模樣震懾住。
樁樁件件都和葉雪有關。
葉初只想笑,簡直比小師兄話本里的那些故事還要無聊俗套。
她歪頭一笑:“不然呢?萬仲寧師兄認為,這些事情應該是怎樣的真相呢?難不成在葉家是我欺負了葉雪不成?難道在拜師大典上我做的不對?還是說那神器是屬于葉雪的?那條百年黑金蜈蚣不是我打死的,難道是葉雪打死的嗎?所以宗門禁地三天修煉的獎勵也本應該是屬于葉雪的?還是說在你們金云峰所有人的眼里,世界上不管是好的壞的,幸運的不幸的,只要葉雪想要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東西,所有的待遇全都應該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萬仲寧明顯是不認可葉初這一番反問,他沒想到自己都把話說的這么明白,針對也針對的這么明顯,就差把她欺負雪兒這件事情說白了。
可面前這個,所謂的師妹居然一點都不慌,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理直氣壯且淡定地反問自己。
萬仲寧的眉頭越皺越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他是想要為雪兒出氣,但在萬仲寧心里絕不是用這種小女生之間的扭捏,吃醋嘴上打一打鬧一鬧就完了。
嘴上說那么多,說輸了說贏了都是沒用的。
葉初看著萬仲寧不說話,將萬仲寧眼里的輕蔑和譏誚收進眼底,淡定道:“所以按照萬仲寧師兄的意思是,我在葉家起就對葉雪好一頓欺負,天天欺負她,天天打她,天天虐待她,所以才導致她身子這么弱?那我就想問了,葉父葉母和葉家的兄長是眼睛瞎了嗎?是眼睛瞎到我把他們的掌上明珠葉雪欺負的身子都不好了,還沒有發覺?”
“再說拜師大典上,就因為葉雪拿著高級令牌,所以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五行宗弟子?而我就只是故意刁難她的惡毒姐姐?你們偌大一個五行宗招收弟子的時候都會有名冊來登記吧?但凡當時在拜師大典上,清風宗主和云鼎仙尊都嚴謹一點,拿出登記的名冊來對對,那枚高級令牌的歸屬者到底該是誰便一清二楚!何至于要我自己在拜師大典上鬧事兒伸冤?或者是在萬仲寧師兄的眼里,你們宗門那個入門考核,一個筑基八重的弟子沒過,反而是一個身子弱筑基一重的弟子過了更合理?”
“你…”萬仲寧被葉初這一句一句地有些質問住了,他本就沒有想到面前這姑娘能夠這么理智氣壯的,更沒想到她能這樣條理清晰的一點一點質問回來。
葉初哪里會給萬仲寧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還有那神器,假設那神器從一開始本來就應該是屬于葉雪的,那為什么神器會自動認我為主?難不成我當時一個筑基期的小小修士,還能主宰了一把天地靈氣誕生出來的神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