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銘呆了一瞬,隨即瞪大了雙眼,“世子爺知道嗎?”
何承澤一臉無語的看著兒子。
“兒子糊涂了,是兗州幫,那個阿武就是兗州的。那?”何瑞銘急急認了句錯,看著父親。
“今天,一群扛夫找世子爺舉報兗州幫冒領竹籌。”何承澤接著道。
“世子爺一大清早就出海釣魚去了。”何瑞銘下意識的接了句。
“嗯,把老祝留在那個棚子里,老祝讓那些扛夫先去查清楚臨海鎮(zhèn)碼頭這兩趟算一趟的來歷。”何承澤兩根大拇指慢慢繞著圈兒。
“可世子爺回去了!”何瑞銘手指點了點平江城方向。
“唉。”何承澤看著兒子,嘆了口氣。
他這個兒子,挺好,可也就是挺好兩個字。
唉,數千年來,沒有哪家能夠代代都有子弟出類撥萃,能挺好就不錯了。
“世子爺駐守在碼頭上這幾天,今天這事兒是唯一一件找到棚子里的事兒了,他要是不走,就得處置,可現在還沒到處置的時候。
“世子爺走得好。”何承澤沉默片刻,接著道:“這一年多,都說世子爺長大了,穩(wěn)重了,世子爺不只是穩(wěn)重了。睿親王府果然福澤深厚。”
何瑞銘聽明白了一小半,一大半糊里糊涂。
“你立刻趕去別業(yè),把這碼頭上兩趟算一趟的來歷,好好說給世子爺聽聽,到了別業(yè),立刻就去找世子爺稟報,不用等機會。”何承澤吩咐道。
“啊?好。說到什么程度?”何瑞銘問道。
“就事論事,不要多扯。眼下,先跟著世子爺,他走一步,咱們跟一步,就事論事。”何承澤聲音低沉,神情嚴肅。
“好。那我走了。”何瑞銘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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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一路縱馬回到別業(yè),洗漱出來,站在廊下,看著還露在地平線之上的紅日,猶豫了下,吩咐道:“叫晚晴,進城。”
李小囡正跟在梅姐身后嘀嘀咕咕:韭菜合子里光放蝦皮不香,得放雞蛋,一只太少了,兩只也少,最好一人一只。
聽到晚晴的聲音,李小囡急忙應聲出來。
“快吃飯了。”李小囡站在門檻里,沒出去。
“我們世子爺特意交待了一句:他請你吃飯。”晚晴一臉無語的看著李小囡。
她家世子爺這句交待前面還有一句:要是李姑娘說她還沒吃飯,不肯出來……
這死丫頭果然吃字當先!
不得不和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