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主持王府中饋,你總要從阿娘手里接過這座王府的。”
“母親才五十出頭,看起來最多四十,多年輕呢,早呢,過十年再說。”
李小囡的話差點噎著顧硯。
“那你天天跟在阿娘身邊想什么呢?”顧硯忍不住問道,他阿娘說她心不在焉。
“想我的書啊!我上午想好了,中午回去寫下來,下午想好了,晚上寫下來。對了,你說過要帶我去和那些格致翰林說說話,什么時候去?我要知道那些翰林懂多少,才知道怎么寫他們才能看的懂。”說到她的書,李小囡精神起來了。
顧硯一個嗯字拖著尾音,突然笑道:“不如你跟王相夫人說說你想見見那些翰林的事,看看王相夫人能不能幫幫你。”
“你打的什么主意?”李小囡支起上身。
“要是他肯幫你,你就可以專程過去謝謝王相夫人,這么大的事,謝一趟肯定不行,一來二去就能常來常往了,我覺得你能幫上大忙,你可是我的福星。”
顧硯一把摟住李小囡,笑出來。
“這是你答應我的事,要是我找別人幫忙,那你就欠我一件事!”
“行!再白送一件,欠你兩件!”顧硯爽快極了。
“你和我說的這些,母親都知道嗎?”李小囡剛想撲倒顧硯,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大事,這關系著她怎么和尉王妃打配合。
“好像阿爹從來不和阿娘說朝廷的事。”顧硯想了想道。
“啊?為什么不說?你不是說你阿娘很有見識,很會寫策論嗎?你不是說你阿爹和阿娘情分很好嗎?”李小囡奇怪了。
“這我怎么知道?”顧硯哭笑不得。
他阿爹和阿娘夫妻間怎么相處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啊。
“你沒問問?沒打聽打聽?”
“我打聽這個干嘛!”顧硯無語。
“好奇啊,你就不想知道?”李小囡奇怪了。
“睡覺睡覺,我明天還得早朝呢。”顧硯敗退。
賞花
第二天,顧硯的奶娘沈嬤嬤進來請安,顧硯端了杯茶給沈嬤嬤,說了幾句話,沈嬤嬤起身要走,顧硯心里微微一動,跟著站起來笑道:“我也要走了,正好送送嬤嬤,再說幾句話。”
沈嬤嬤和趙嬤嬤是他阿娘的陪嫁丫頭,兩大心腹,左膀右臂,他阿娘的事,大約沒有沈嬤嬤和趙嬤嬤不知道的。
沈嬤嬤是個人精兒,一聽顧硯這話,就知道這個一起走的重點在:再說幾句話。
兩人出了院門,顧硯斟酌著言辭,“阿娘和阿爹客客氣氣,好像說話的時候不多。”
沈嬤嬤瞄著顧硯,沒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