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布莊,都是生意!”余大郎臉色不怎么好看,哼了一聲。
李家的嫌棄一直是橫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想起來就難受。
“我就是這么講的。唉,可講歸講,還是不硬氣,誰叫咱們余家沒有讀書人呢。”余大奶奶斜著對面。
”以后讓咱們兒子好好念書。“余大郎接了句,“你在鋪子里看著,我去趟行里。”
他要好好掙錢,以后給兒子請最好的先生,他的兒子肯定也能十幾歲就考出秀才,往后日子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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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鎮(zhèn),絲綢總行。
朱會長耷拉著眼袋,聽著韓管事的稟報,越聽臉色越陰沉。
“……那幫江北漢越來越猖狂,咱們的絲綢經(jīng)他們手卸的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唉,會長,您得想想辦法啊。”韓管事愁眉苦臉。
成字幫的鄒當(dāng)家死了,韋二當(dāng)家現(xiàn)在還被羈押在那位世子爺手里,成字幫從三當(dāng)家到七當(dāng)家為了爭當(dāng)老大,已經(jīng)打得亂成一團。
“成字幫那幾個打出勝負沒有?”朱會長擰眉問道。
“還沒有,鄒當(dāng)家的心眼多,一心一意想讓兒子接手,用的人要么沒心眼,要么不能服眾,要么就是既沒心眼也不能服眾。”韓管事苦笑連連。
鄒當(dāng)家的大兒子今年才九歲,鄒當(dāng)家死的太早太突然了。
“鄒當(dāng)家那個媳婦怎么樣?”沉默片刻,朱會長問道。
“沒什么動靜。”韓管事一個怔神,隨即又道:“鄒當(dāng)家留下的九個小妾,除了青錦羈押在黃老爺手里,其它幾個說是都打發(fā)出去了,有一個嫁給了鎮(zhèn)上鏢行一個鏢師,給了挺厚一份嫁妝。”
“你去打聽打聽,其它幾個是怎么處理的,還有,打聽打聽她讓人去看過青錦沒有。”朱會長沉默片刻,吩咐道。
“會長的意思?”韓管事驚訝道。
“成字幫得趕緊收攏起來,也許她能行。”朱會長低低道。
“一個婦道人家……好好,我這就去打聽。”韓管事一句話沒說完,趕緊咽下,站起來往外走。
朱會長看著韓管事出去,擰眉想了一會兒,正要站起來,一個中年長隨從外面急奔進來。
朱會長呼的站了起來。
這個長隨最近只辦一件差使:尋找老萬。
“有信兒了?”不等長隨站穩(wěn),朱會長劈頭問道。
長隨不停的點頭,“是,老河口那里飄上來一具浮尸,爛得不成樣子了,手上有枚黑鐵戒指,是萬爺那枚,度量著高矮胖瘦,也跟萬爺一樣。”
“就這些?”朱會長臉色鐵青。
“子孫根被割了,xiong口扎了把短刀,是萬爺那把刀。”長隨垂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