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姐,咱們講過洪家為什么求親。”
“嗯。”李銀珠點頭,看了眼阿武和王雨亭。
“她倆沒事兒。”李小囡解釋了句,接著道:“那個世子跟我有點兒像朋友,就是有一點兒像,不是真朋友。”
李小囡一字一句,說得慢而謹慎。
“像世子那樣的貴人,權勢很大,他隨便彈出點兒什么,就能讓人發大財,比好幾個洪家都有銀子的那種大財。
“堂翁翁家在臨海鎮的鋪子,去年秋冬接了好幾筆賺錢的生意,大堂叔講,這些生意都是因為我認識世子才接下的。
“這幾筆生意,堂翁翁家賺了好幾千銀子。”
“這么多!”李銀珠一聲驚叫。
阿武和王雨亭瞪大了眼。
“不多,這才是一兩個月賺的銀子。大堂叔這半年一直在忙咱們家的事,沒空管生意,要是有空管,幾萬銀子都能賺到手。
“這還是以前,現在,世子這么大張旗鼓的過來添妝,以后,堂翁翁家的生意就更好了,還有洪家,肯定也能接到很多賺錢的大生意。
“這些都不用那個世子說什么,人家就送上門了。
“要是那個世子動動嘴,或者動動手,給堂翁翁家,或者洪家一點生意做,這點生意,可能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的銀子。”
李銀珠兩眼圓瞪,震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那個世子高高在上,像個神仙一樣,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是聽說法聽說,現在有機會跟這位世子搭上一絲半點關系,你說,他們是不是就全撲上來了?“
”銀子太多了!”阿武拍著大腿,一聲感嘆。
“這么多人撲上來,能跟那位世子搭上的,可能就一個兩個,可能一個也沒有。
“這就跟過年的時候關撲一樣,十個人關撲九個輸,可人人都覺得自己是那個贏的。”
“嗯。”李銀珠揉了把臉,她太震驚了。
“關撲的人要愿賭服輸,這些撲上來的人,也一樣要愿賭服輸,三阿姐不用想太多。”
李小囡看著三阿姐,一臉嚴肅。
“我不會替誰在那個世子面前講話,就是咱們家,我自己,都不會講。堂翁翁他們,族里別的人,洪家,我都不會替他們任何人、任何事講一個字。我這話,你自己要記好,洪二哥、洪家老太爺要是講起,你就講給他們聽。
“大家愿賭服輸!”
李銀珠呆了好一會兒,點頭,“好!”
“我倆,真不是你替我們說的話?”阿武伸頭過來。